“找你們半天了,原來躲在這兒啊!”
蘇南正和李雯討論網球場上的事情呢,高揚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李雯輕哼一聲沒有理他,蘇南卻是對他說道:“喲,這不是咱們校醫院針灸科李醫生的寶貝侄子高揚嗎,怎麼,你活幹完了?”
高揚頓時噎住,得意的臉色也是一僵,一陣紅一陣白。
好好的針灸科醫生沒能當成,最後卻成為了校醫院的雜工,整天沒日沒夜做著苦力活。
這件事對高揚來說本就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也被他自己視為恥辱,蘇南這樣子直接說出來,無疑是在啪啪打他臉,給他難堪。
不過很快,高揚的神情就恢複了正常,隨即更是對蘇南冷哼一聲:“我的事不用你關心,倒是你,最好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李雯被高揚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來,皺著眉頭看向他。
高揚的臉色又變得洋洋得意起來:“我們查了你的背景,你十幾歲就出了國一直沒有回來,而你的助理醫師資格證書居然是你這次回國之前就辦好的。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在這件事上弄虛作假!”
“我過來就是通知你,校醫院下周一會對你進行一次考核。如果你沒有過關,那麼,校醫院也不會歡迎醫術不精,靠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蒙混進來的人......”
“所以你就等著,把我趕出校醫院後,你自己做針灸科的醫生?”高揚話還沒說完,蘇南突然輕笑一聲,神色竟然沒有絲毫的慌張,就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般。
高揚有些不甘。
他會特意來告訴蘇南這個消息,自然不是好心通風報信,好讓蘇南提前做好準備,而是想當麵看看蘇南聽到消息那一瞬間驚慌恐懼的神情,甚至想看到蘇南向他苦苦求饒的舉動。
可惜結果注定會讓他失望。
蘇南的淡定,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一臉不痛快:“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過幾天你就知道你的下場究竟有多慘了!”
“我的下場有多慘我不知道,但你的下場有多慘,我似乎知道一點。”蘇南似有深意地笑道,目光看向高揚身後的方向,嘴角微揚。
高揚愣了一下,然後順著蘇南的視線看過去,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卻是校醫院的母夜叉一路找了過來,看見高揚便是一臉火氣,一手插著水桶腰,一手指著高揚,大罵道:“好你個高揚,我說怎麼東西還沒搬完就不見人影,原來是跑到這兒來偷懶了啊。幹點活就哭爹喊娘的,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高揚一臉憋屈,神色有些憤恨,但看見母夜叉又像老鼠看見了貓,敢怒不敢言,最後還是隻得乖乖過去低頭認錯,還說了一些好話。
母夜叉卻不吃這一套,他一過去就被揪住了耳朵,幾乎是被拖著走,而他竟然還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那指指點點的動作和怪異的眼神,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也讓他對母夜叉更加惱怒。
想來以他和李國強的身份,校醫院哪個不看在李國強的份上,對他客客氣氣的。
也就是這個母夜叉,一點不給李國強的麵子,這段時間以來,對他極為苛刻,苦活重活全讓他幹,稍有一點做得不好的地方,還對他非打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