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我演你侄女不說,現在竟然讓我做飯?井老頭!你別太過分啊!哼!”
“我說白淩姑娘,這不是為了讓他別看出破綻麼?你就委屈下唄,再說了,飯不讓你做!我老早就在餐館買好了三人份的飯了,隻需要倒進鍋裏再盛進碗裏就行。哈哈哈”
白淩把老頭拽到僻靜的地方,低聲憤憤訴苦。聽完解釋直接沒氣可撒,哼了一句,轉身去了廚房。
“大叔,你的藥好了”
智修端著藥碗,吹著氣快步移動到大廳,滾燙的碗小心翼翼的擺放,迅速縮回的手,放在耳垂降溫。
使用斷骨神草後,井德感覺渾身冰冷,受傷的胳膊卻越來越燙。仿佛要把全身的熱量,集中在胳膊上似得,緊接著斷骨處奇癢無比,他努力的撓著傷處,癢越來越難忍,渾身無力。隨後,胳膊傷處像被千萬蜜蜂蟄一般疼痛,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智修,是不是這藥不對啊,怎麼這麼難受啊?”
智修趕緊把大叔扶進了房間,白淩看見了這一幕,詢問原委後淺淺笑了笑。
“嗬嗬,真沒想到,竟為了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冒險去了(死神之湖)。還真是他的作風啊!”
井德再度昏迷,斷骨草的藥性很強,普通人難以駕馭這種痛苦。傍晚,他才逐漸醒來,朦朧地睜開眼,眼前是擔憂的智修,旁邊撇去,門口倚靠著的白淩,挽著胳膊側著臉低著頭。
“大叔啊,你可算醒了,我和白綾都快擔心死了!”
“讓你們費心了,抱歉啊”
“我可沒擔心!切”
“反正剛才幫你擦汗的人不是我!嘿嘿”
井德還有些虛弱,眼睛無法完全睜開,智修調皮的笑著“揭發”了她,白淩害羞的已經無地自容了,緋紅著臉頰低頭撇了句。
“我出去透氣”
次日,鐵匠店來了一個禿頂男子,拄著拐棍拿著賬本,非常禮貌的問道:
“米少爺,您有沒有見過那天給你家送米的下人?”
“人天生就沒有貴賤之別,不要用下人這個詞形容任何人”
“如果您遇見了他,麻煩你轉告,再過幾天就是運貨的日子。”
智修聽到這話有些氣憤,沈灼眼睛一轉,低下頭賤賤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雖是笑臉可目中深藏利刃,回頭補充了一句便憤憤的離去了!
“哦對了,忘了提醒!毀約的話,是要賠付雙倍貨物總價值的,米少爺,那我先告辭了。”
智修猶豫是否告知大叔。以他現在的傷勢,肯定加重精神負擔,一籌莫展。白淩吃著雞腿踱步進來。似乎聽到他們的交談,徑直走向智修,咀嚼著,緩緩咽下口中的肉塊,美滋滋地吸允著手指上的辣醬,看著發愁的智修。
“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啊!你都聽到了?”
“看來你很為難啊?直接告訴井老頭,他有權利知道,三人商量總比你傻傻發愁強吧”
“你怎麼能叫你叔叔井老頭呢?好吧,隻能這樣了,哦對了,你喜歡吃雞肉呀?”
“怎麼?不可以嗎?本小姐什麼肉都愛吃”
舒爽的仲夏之夜,空氣清新氣溫伊人,井德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中,智修憨憨的好心建議道:
“大叔,依我看!還是別去了,您都這樣了,身體重要啊,違約金我幫你墊付上”
井德看著智修眼中泛著少許感動的淚光,深深歎息道出煩惱,聽完大叔的分析後智修也變得沉默。
“哎!胳膊斷了沒辦法拉車。不去的話,光是違約金就是一大筆錢,更別說雙倍的物品價值了。耽誤了運貨,信譽也會極大受損,即便賠付了違約金,以後維特鎮就呆不下去了。”
可白淩卻胸有成竹的笑了,溫暖又迷人,散發出陣陣清香,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動人,她看著這兩個一葉障目的男人。在他們毫無對策時開口了:
“為什麼不能雇傭人去送貨?不然我們三個一起送唄?”
“夷,我怎麼沒有想到?看我這腦子,我們可以自己運貨,我家後院馬廄裏還有4匹好馬,這下可以派上用場了”
“果然喜歡吃肉的人比普通的人鬼點子多呀!哈哈”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挖苦我”
“這可使不得,你父親臨走前讓我好好照顧你的,這運貨的路途有很多艱險,懸崖陡坡幽暗森林。最近聽說有一夥強盜很是猖狂,萬一你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啊?”
“大叔,哼哼,你可別小看我哦,現在我已經是個大男子漢了”
“喲!喲!乳臭未幹的男子漢吧?哈哈”
“你。你這個丫頭。哎,算了好男不跟女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