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紫園之前,胡狸給宋少卿打了一個電話,“少卿,你可以來接我嗎?我想回家。我想我老媽老爸了。”
說完,不給宋少卿詢問情況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然後鼓足勇氣,走進紫園。
宋少卿什麼都不必詢問,從胡狸的語氣裏,他已能聽出情況不妙,他好不耽擱地跑下樓,跳上他的麵包車,極速朝紫園開去。
白若鴻追了出來,在他的車後一邊跑,一邊揮手叫他。
跑了好久,宋少卿才從後視鏡中注意到她,他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見她不死心,他隻好猛地踩了刹車,等她追上來。
白若鴻上氣不接下氣地鑽進車裏,“卿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呀?”
“小狸被人欺了,我要去把她接回來。”不等她坐穩,宋少卿重新啟動車子。
白若鴻因慣性重重地磕碰了一下額頭,痛得她麵部扭曲,“卿哥哥,你開慢點了。沒事的,向來隻有小狸欺負別人的,沒人敢欺負她,你不必為她擔心的。”
宋少卿沒有搭理她,一言不發地加快速度前行。
白若鴻氣呼呼地道:“卿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像擔心小狸那樣樣擔心一下我呀?看你這麼在乎她,我真希望被欺負的人是我。這樣子的話,你興許會擔心、在乎我一下。”
宋少卿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什麼,他現在,除了擔心胡狸,害怕她受到傷害之外,他什麼也想不到。
“卿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見他不回應,白若鴻生氣地搖晃著他的胳膊。
宋少卿還是沒有搭理她,壓根就是把她當作透明的。
“哼!小狸,小狸,你心裏就隻有她。你越是愛她,我就詛咒她被欺負得很慘!”白若鴻氣憤地道。
她一路上都在“唱獨角戲”,宋少卿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胡狸剛要邁進大廳,就被張媽拽到花壇拐角處,劈頭蓋臉地訓她:“小狸,你怎麼能那樣對待少爺呢?你明明知道他是那麼地喜歡你,你怎麼能和別的男人做那樣的事呢?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他的傷害有多深?他從來沒被哪個女人這樣對待過……”
“張媽,你別激動。我自認為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還有,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少爺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所以,你這頓脾氣發錯對象了。”胡狸泰然地回她。
張媽詫異地看著她,“我是年老了,但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少爺怎麼對你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了,少爺都當著媒體的麵公開對你的喜歡,難道你還不滿足嗎?你非得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他嗎?”
“你說我殘忍?嗬嗬,你是他的老仆人,你當然處處向著他。我不想再談及他,請你讓開。”胡狸氣笑道。
張媽不依不饒地攔住她,“我要你去跟少爺道歉,去跟他解釋,說你和那個姓穆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廢話!我和學長本來就是清白的,我沒有什麼好跟他解釋的。倒是他和夏頌脂的事,他應該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胡狸甩開張媽的手,氣憤地道。
張媽忙替呂天成向她解釋:“少爺和夏小姐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們是清白的。小狸,你千萬不要相信網上那些胡說八道……”
不等她說完,突然出現的夏頌脂截斷她的話,“張媽,發生了的事,何必再向她隱瞞。反正早晚都得告訴她,何不趁此機會一次跟她說清楚,也好叫她認清自己幾斤幾兩。”
“夏小姐,請你不要胡說,事情不是這樣的……”張媽攔住夏頌脂,請求地對她道。
夏頌脂把她推到一邊,走近胡狸,在距胡狸兩步之遙處站住,“小狸,那條微博是我發的,而且是經過天成同意的。他本來是要當著媒體再公布的,但他又迫不及待向外界宣布我的身份,所以才讓我發了那樣的微博。”
“你也知道,昨夜我和天成纏了一夜,他把我折騰得都快散架了,我現在才睡醒,所以還沒來得及看微博,也不知那張相片拍得好不好?小狸,你一定是看了吧,你覺得我和天成的那張相片拍得還行吧?”
見胡狸沉默著,夏頌脂自說自話地道:“其實行不行都不重要了,又不是拍婚紗照。我已經想好了,我和天成拍婚紗照的時候,我們要去巴黎拍,那樣子才浪漫唯美。你覺得呢?”
胡狸不自覺地握緊雙手,努力假裝鎮定,盡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就算笑比哭還難看,她也絕不露出一絲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