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著自欺欺人,離開了他,你真的活得很好嗎?”夏頌脂忽然變得很冷靜,也很理智。
曹真真被她問住了,一時竟無言以對。
愛他,有他陪伴在身邊,早已成為戒不掉的習慣。如今,被他徹底拋棄,她怎麼會好?所為的精彩,不過是在麻痹自己而已,實則內心孤苦又寂寞,像一隻失去了方向在大海中飄搖著的小船,沒有避風港,也沒有目的地。
“你給我聽著,隻要他和胡狸還沒有注冊,那麼他們就不能算作是夫妻,那麼咱們……不……我就還有機會。所以,我是不會像你一樣這麼快就認輸的。”夏頌脂抓著曹真真的肩膀,用力地對她說,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有力度。
曹真真不信地笑著,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也沒有要你相信,你隻管看著就好,看著我是怎麼從狐狸精手中奪回天成的。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去注冊?”夏頌脂信心滿滿地笑著對她說。
曹真真抱著看好戲地態度道:“這周三。”
“還有兩天,足夠了!”夏頌脂在腦中盤算了會兒,篤信地道。
曹真真拿開她的手,在沙發上悠閑地坐下,斜倚著,抬眼看著她,“這些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你好像說了不下十次了吧?可是呢,到現在,你不但沒有拆開他們倆,還讓他們順利地結了婚。你已經徹底輸了,你沒有再翻盤的機會,真不知你是從哪來的底氣說出這麼自信的話。別又隻是吹噓……”
“不管結果如何,我好歹是有行動的,不像某些人,光說不練,隻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像這種人,是最沒出息的,活該被拋棄。”夏頌脂諷刺回去。
曹真真很是生氣,但她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沒出息的最慘後果頂多就是被拋棄,不像某些人,不但被拋棄了,還被幾個流氓給玷汙了。恐怕還不止,這副表麵看上去美麗又光鮮的軀體,不知被多少人睡過了。我現在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是黑道大哥的‘能力’強,還是那兩個流氓的‘能力’強?”
被她取笑,夏頌脂頓時火冒三丈,撲過來想要撕碎她。
曹真真不但沒有躲開,而是一把抓著她那張牙舞爪的手,搡搖著她道:“你想要打我嗎?你忘了是誰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救了你?你忘了是誰收留你,請醫生給你醫治?要不是我,你還能活著跟我大小聲嗎?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恩人,該怎麼報答我,你應該清楚。我救你,幫你,不是無所求的。你欠我的人情,一絲不少地都要還回來。”
夏頌脂錯愕地看著她,瞬間覺得她好可怕。
“我也不想欠你什麼,我會把欠你的人情都還清的,你放心好了!”夏頌脂推開她,勢氣很足地道。
曹真真打量著她,一個殘花敗柳罷了。
“還?你拿什麼還我?你這張臉再美,你都已不是完整的了,你拿什麼幫我奪回天成?”曹真真不屑地撇撇嘴道。
夏頌脂垂於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假笑著回答她:“怎麼還,你就不用管了,隻要我還給你就是。”
“好,那我就等著看你怎麼讓他們注冊不了。”曹真真點著頭笑著道。
夏頌脂上下打量了自己一會兒,抬頭看著她道:“借我一身衣服,我不想這麼狼狽地出現在天成麵前。”
她沒有去紫園,而是用電話把沈昊約了出來。
“小狸後天就要和天成去注冊了,他們馬上就要成為正式的夫妻,受法律的保護了,難道你不著急嗎?”她問對麵的沈昊,言語直接,意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