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燃硝煙火鳳初展翅 平三主寒雁破長空(1 / 3)

剛入秋的天氣,輕風中透著一股悶熱,烏雲快要壓到地麵似的讓人透不過氣,遠處山頂上,隱隱可以看到幾道雷光,看來馬上會有一場傾盆大雨。

一群身著黑色教服的男子跪在門外,每排五十八個人,共有六十六排,各個神色哀傷,目光凝滯。最後麵的三十二排教眾身著簡單的粗布黑衣,中間的二十二排衣著布料稍微華貴一些,而最前麵的十二排則身著西域特有的烏蠶絲衣,左肩處還繡有一隻紅色的鳳凰圖案。

少頃,房門悄然打開,連番的降雨,讓門框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隻見來者身著一身暗紅色的特質雪蠶教服,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器宇軒昂,一隻金色的火鳳凰惟妙惟肖地盤旋在右肩,更加幾分氣勢。

紅衣男子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盡力讓關門聲最小,待男子關好房門轉過身來,眾人方才小聲迎拜:“參見朝炎護法”

朝炎護法道:“此刻就不必多禮了”,邊說著,邊快步走到隊伍的最後一排,單膝下蹲,對一名粗布黑衣的低等教眾道:“雁兄弟,教主想見你一麵……”

黑衣教眾也不答話,慢慢站起身來,隻見這名教眾三十左右的年紀,相貌堂堂,雙目深邃有神,給人一種不可直視的威嚴,冷峻的臉上不見半點笑容,讓人敬而遠之。

黑衣男子直視前方,冷冷地問道:“教主他怎麼樣了”

朝炎護法道:“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黑衣男子道:“讓大家不必跪在這裏,各自回營,你去把少主帶過來。”

朝炎護法抱拳道:“是”

黑衣男子徑直走向屋內,輕輕推開門,進去,關上門,中間並無半點門的聲響。

朝炎護法見男子進入屋內,隨即下令道:“雁兄弟有令,各位兄弟都回去吧。”眾人齊應一聲,各自散去,似乎並無半點不對之處。

黑衣男子進屋,慢慢走到病榻前,床上的老教主已經奄奄一息,床前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直立在側,這名男子身材魁梧,一圈絡腮胡顯得極其彪悍,衣著服飾除了顏色跟朝炎護法不同,其餘均相同,這名綠衣男子見黑衣男子到來,忙深鞠一躬,黑衣男子望著老教主,輕聲道:“凝風護法,你先下去吧”,凝風護法顧衝聞言再鞠一躬,慢慢退下台階。

黑衣男子緩緩坐到床邊,老教主萬鳴赫見到黑衣男子,白紙般的臉上開始浮現出笑容,黑衣男子的臉上卻依舊冰冷,萬鳴赫慢慢握住黑衣男子的手,顫聲道:“我……快不行了~”

黑衣男子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萬鳴赫道:“悲涼,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黑衣男子雁悲涼道:“你知道的,我一向反對與中原挑起紛爭,自朱溫滅唐以來,中原連番征戰,百姓流離失所,哀鴻遍野,此時再去加深這種災難,豈是英雄所為?”

萬鳴赫道:“悲涼啊,中原人的生死與我們炎凰教又有何幹?大丈夫理當馳騁沙場,拜將封侯,稱帝為王,這才是英雄所為之事,而不是婦人之仁啊!何況你如今身懷絕世武功,就這麼白白浪費,怎麼對得起上天賜予你的這副絕佳根骨?”

雁悲涼聽罷,撤回被老教主握住的手,站立起來,神情略顯凝重,背對老教主道:“你若有別的心願,雁悲涼粉身碎骨也會替你達成,但這一條,我不會答應。”

萬鳴赫聽到請求被拒,猛然幹咳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更加憔悴,雁悲涼不禁稍稍回頭,道:“炎凰教數百年基業,少主羽翼未豐,未能執掌教中事物,在我有生之年,定保炎凰教相安無事,待少主年紀稍長,能夠處理教中事物,我便將炎黃教完整地交到其手中,就當了了你的心願,如何?”

萬鳴赫搖手道:“你不必感恩於我,我當年受你父親救命之恩,理當收留你……”

雁悲涼猛然抬手打斷萬鳴赫道:“此事不必提,我心中自有分曉。”

萬鳴赫道:“如今中原武林已經將炎黃教團團圍住,水泄不通,隻因他們懼怕你的實力,才不敢貿然進犯,即便你這次護住了我教,但如今的炎黃教已是強弩之末,旦夕必亡啊!”萬鳴赫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又不停地猛咳起來。

雁悲涼道:“教主,如今你大限將至,悲涼心中有些話想說與你聽,晚些怕你聽不到,昔日你們不聽我言語,一意孤行進攻中原武林,乃是倚仗我雁悲涼坐鎮,以為悲涼心中不知?悲涼攜妻子遭絕世劍閣圍追堵截,窮途末路之時被您收留,心中萬分感激,自是萬死難報教主聖恩,但。。此刻悲涼真的累了,如今我兒陣寒剛滿一歲,莘月身體又不好,悲涼無心再去理什麼天下大事,隻想擇一處水草豐腴之地,過太平日子。。”

萬鳴赫長歎一聲,道:“你說得對,我當初不顧你的阻攔,執意要進攻中原,確是倚仗你的蓋世武功,而炎黃教有今天的版圖,也全是你的功勞,但是悲涼啊~我是過來人,你聽我一言,如今你身負絕世武功,縱橫天下,無人能與之匹敵,此刻中原新朝剛立,根基不穩,他日你若是以炎凰教的版圖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