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嘶,嘶……”
葉洛的元力,在陰極麵前就如同豆腐般軟弱,一下子就被切開,後背暴露在陰極之下。
“給我化作碎塊!”天龍道人猙獰大笑,五指如同彈琴舞動,陰極一下子將葉洛包圍,隻留下半人高的空隙,而且這個空隙在飛速收縮,大有將中央之人切割成碎塊的姿態。
葉洛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將小狐緊緊抱在懷中,以自己的身體將其遮掩緊密,隨後一咬牙,體內的元力飛快注入膜翼當中。
可以見到,隨著元力的注入,膜翼的底端,一縷縷金色的秘紋浮現。
“死”,陰極瞬間收縮,與此同時,一道響亮的爆鳴之音震散在空氣當中,狂暴的氣浪使得陰極都有些顫動起來,如同一根根被撥動的琴弦。
灑下一片血花與皮肉,陰極當中的葉洛已經不見了蹤影,甚至天龍道人遍布在天地間的靈魂之力,都沒有察覺到葉洛是如何離開的。
就好像是……瞬移了!
“啊……,我的太上星辰石,人類,我要追殺你至不死不休!”天龍道人高舉雙手,在山穀當中暴怒無比,一道道神力肆虐,大地被撕裂得千瘡百孔,萬米長的深潭當中浪濤激蕩,充滿殺氣的聲音,在山穀間響徹不止!
“什麼,葉洛失蹤了?”
葉元山憤怒地拍著桌子,一張上好的香檀木龍桌差點讓他幾巴掌給拍裂。
荒血就站在書房正中央,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怒火衝衝的葉元山,見其頹然地坐下去,站起來,又坐下去,如鍾擺反複不斷,喟歎一聲,轉身扭頭就走。
“等等,你上哪兒去?”葉元山忙道。
“找人”,荒血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近人情,“我提醒你一句,昨天進城的那批修士已經確認了,是混炎宗的人,如果我是你,就會先去弄清楚他們的具體實力,而不是在這裏為一個家族後輩唉聲歎氣!”
葉元山聽後一臉詫異地盯著荒血“他失蹤了難道你就不著急,要知道他可是你的……”
“嗖”
荒血身影一閃消失,葉元山也僅僅來得及收縮一下瞳孔,一柄血劍便出現在他脖子上,已經貼肉的劍鋒傳來一股透體的冰寒。
荒血側著身,手持劍柄,手肘壓製在劍身上,一股瘋狂的殺氣絕然暴湧而出,透過垂落的血色短發,葉元山甚至能夠看見鬼臉麵具下那一雙被痛苦所占據的眼眸。
葉元山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大喝一聲“你還想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他畢竟是你的兒子!”
這句話仿佛抽空了荒血全身的力氣,被血色鎧甲包裹的緊致身軀一顫,手中的闊劍無力地從葉元山肩頭滑下,葉元山沉著臉,看著荒血握劍的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你已經瞞了葉梵這麼多年,他這些年日子是怎麼過的我都看在眼裏,現在和兒子相見卻不相認,這種日子你還打算過多久?”葉元山的聲音如同魔咒,一重接一重打在荒血身上,讓她渾身都不可遏止地顫抖。
頹然地轉身靠在桌邊,葉元山看見她的肩膀在聳動,終是微微一歎道“去吧,他應該很想你!”
葉元山的這句話仿佛是一針止痛劑,讓荒血心中的痛苦頃刻間平息下來,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態,荒血拿起血劍,再次以冰冷的聲音道“知道他想我,就已經足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荒血沒有絲毫猶豫,大步往門外走去。
“真不知道你和他訂下了什麼約定,值得你以親情為代價去交換”,葉元山在背後的歎息聲讓荒血的步伐再度停止,頓了頓,荒血問了一個讓葉元山無奈的問題“我什麼時候可以殺了葉滿山和葉古涼?”
葉元山無奈苦笑“再等等吧,你也知道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別讓我等太久!”
遠處的屋頂上,一隻優雅的黑貓趴在暖洋洋的日光下,看著書房中發生的一幕,忽然打起了哈欠,有些困頓地閉上了眼睛。
清晨,一隻隻招搖的彩蝶在花間飛舞,這是一片長滿各種鮮花的僻靜山穀,不過這裏並不像一般的山穀陰涼而清靜,反倒能夠見到一縷縷明媚的陽光從雲中灑落,所有的繁華嫩草都沐浴在聖潔的日光浴中,空氣清新,世外桃源般的景致。
天空飛來兩鶯,一紅一紫,巴掌大小,充滿靈氣。
忽然光華一閃,兩隻鶯頓時化作了兩個漂亮嬌媚的少女,大概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頭發如同兩條瀑布披在香肩前,一人身著紅妝,另一人則是紫衣,手中各提一花籃,在花草間跳啊笑啊,比空中飛舞的蝴蝶還要快樂!
“姹紫姐姐,快點快點,這裏有好多漂亮的花呢!”一襲紅妝的少女開朗笑著,陽光下她那圓圓的鵝蛋臉無比清純可愛。
“嫣紅,你就知道花,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花癡!”
瓜子臉的姹紫臉上有恬靜的笑容,腰間別著一支綠簫,走了幾步,看見遠處青山綠水,雲樹繞堤沙,不由心有觸動放下手中花籃,素手抽出腰間綠簫,紅唇如火吹出香氣,蔥白的手指如精靈般在簫孔上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