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說話也這麼帥!要不是他說的人是季伯言的話,小沫差點當場為他鼓掌。
就在這時,剛才陪在fm集團董事長身邊的助理從遠處跑過來停在慕承光身邊,一臉焦急:“總裁,你怎麼在這兒?董事長找你半天了。”
總裁?
聽聞今晚的宴會本來就是fm集團的董事長為自己的兒子走馬上任而舉辦的,沒想到fm董事長的兒子竟然是慕承光!
衛子時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再回宴會大廳,直接開著她那輛二手桑塔納將莫青淺送回家後自己回了雜誌社,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整個雜誌社隻有主編辦公室還亮著燈。
衛子時深吸了一口氣,甩了甩頭,想要甩掉剛才在宴會上發生的不快,現在不是滿清,這裏也不是雲山慕家,慕承光不能拿她怎麼樣的,應該……不能吧?
衛子時猶豫著,推門進去,季伯言就一臉興奮的對她招手:“子時,過來過來,這是我前些天去美國出差托一個偵探朋友給我查到的。”
衛子時壓下心中驚懼,慢慢的走過去,偏頭看了一眼,滿桌子的照片中,都是頸項上有蝴蝶紋身的,其中一張背景是在美國一個喧囂的酒吧裏,一位華人女子正低喝酒的照片。
女人臉上畫著精致的濃妝,但看得出來年齡一定不輕,神情略微有些疲憊。
“她是?”衛子時從哪些照片中挑出這張,略帶疑惑的問。
“她叫朱迪,經常出入美國這家名叫“hope”的酒吧,按你跟我說的年齡和刺青看來,都是吻合的,而且調查顯示,她老家也是榕城的,曾經因為拐賣人口被判入獄八年,出獄後一年便出國了。”
“出國了?”衛子時雖然已經不太記得當初把自己賣進慕家的女人的麵貌了,可卻清楚地記得她頸項後麵的蝴蝶:“怪不得怎麼找都找不到。”
“不過你別擔心,前些天她老家母親過世了,昨天晚上的飛機,已經回到了榕城。”季伯言拍了拍衛子時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又想起什麼,雙手掐腰大吼道:“哎不對,你今天不是去fm的酒會采訪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衛子時欲言又止,猶豫著自己遇見慕承光,慕承光是fm新任總裁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我慕承光生平最討厭別人偷我的東西,他有本事帶你逃跑,最好就有本事護你一輩子!衛子時,好好祈禱吧,祈禱季伯言他承受得住!!
慕承光威脅的話語猶在耳邊回響,衛子時知道,他說得出就做得到,慕家人骨子裏都有毀天滅地的本性。
“伯言,要不,你還是去美國吧。”
無計可施,無法可想的衛子時抓住季伯言的手臂,一臉緊張的提議。
“為什麼?美國有什麼好的?小爺我才不去呢,再說了,你不是要找你的父母嗎?怎麼?不找了,想跟小爺我雙宿雙飛了?”
季伯言故意調笑。
衛子時恨不得踢他一腳,這男人,吊兒郎當的個性還真是欠揍。
一整天情緒上的大起大落讓衛子時有些精疲力盡,一回到家就倒床不起,可這一覺她睡得極不安穩。
夜色下,層層迷霧向她壓過來……
四歲的小女孩剛到慕家,王氏讓家裏的幫傭張嫂教她泡茶。
小小的姑娘提著大大的茶壺,滾燙的開水順著茶壺嘴倒進桌子上的紫砂壺裏,稍微有點偏移,開水漏到了桌子上麵,厚厚的雞毛撣子重重的敲在了小姑娘白皙柔嫩的小手上,立馬鼓起一道紅痕。
“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
天黑後,小小的女孩躲在慕家門前那棵碩大的棗樹後麵,捧著自己滿是紅痕的小手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