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風徐來,夾雜著酒香的空氣聞起來讓人陶醉,院中不時有陣陣鼾聲響起,大家基本都已經睡下了,隻有葉無疆的房間還散發著暗淡的燭光。
房間裏的桌子上,飯菜沒有動過,連筷子都還整齊的擺放著,倒是空了三個酒壇子,連葉不忘也喝的臉龐通紅。
“不忘,看見你我就仿佛看到了我大哥,也就是你的爺爺,如果當初不是大哥舍命救我,我哪還能活到今日,我對不起大哥啊。”
葉無疆想起他的大哥葉無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叔祖,爹他也常提起您,隻是他沒有辦法回來看您?”葉不忘已經醉意很深。
“哲兒也是身不由己,當年我使用禁法,本以為活不成了,大哥的死讓我也不願再回葉家,讓南蠻退兵後我獨自離去,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事情發生,拚了命我也要保住你們啊。可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尋找證據,想替你們平反,是我太無能,既然連點皮毛都查不到,當年在場的朋友都不在了,剩下的都是大派的人。”
葉無疆很懊悔。
“爹給我起名不忘,就是讓我不要忘記冤屈,我也以此為己任,將來必定要洗刷罪名,隻是現在能動用的力量太小。”
說到這些,葉不忘頭腦一晃,清醒了過來。
“恩,內功修為不錯,不過不忘,今日我在論酒場觀戰時,看見你身上滿是傷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無疆始終惦記著此事。
“叔祖,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它幹什麼?來咱爺倆再喝一杯。”
葉不忘似乎不願意提起。
“少主,不忘,你小小年紀經曆的磨難還少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葉不忘不想提,不代表姬許也不願意提。
“姬叔”葉不忘擺了擺手,阻止道。
“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葉叔父,這些名門正派都說我們雁落山投靠了南蠻,呸!您知道我們是無可奈何才逃到了南蠻,若不是為了洗刷冤屈,我們早就與南蠻那些雜碎拚命了,苟延殘喘的活在世上真他娘的憋屈。”
“南蠻王一直想收服我們,給了我們休養生息之地,可雖在南蠻有落腳之地,但畢竟是外來者,難免會與那些土著發生衝突,可在長此以往的衝突中我們發現了南蠻煉體的秘密,眾所周知,南蠻人多力大無窮,所以門主就想讓少主學南蠻煉體,可雖然發現了秘密,但我們卻不知道如何修煉,少主則選擇了最殘酷的方法,就是不斷與南蠻的同齡人去較量,不動用內力,
當然您看這一身傷痕,就知道每次都是受傷歸來,有幾次甚至有了生命危險,少主性子倔,門主又不阻止,像是默許,就這樣少主不斷的去征戰,剛好的傷疤第二天又會裂開,還有會新的傷,還好每隔段時間門主都會用真氣在少主體內輸送一遍,怕傷了根基。新傷舊傷加一起,又沒有時間去調養,就有了現在滿是傷痕的身體,當然少主現在的身體就算幾頭猛牛撞擊也不能傷到。
“不忘,這些年苦了你了。”葉無疆很心疼,小小少年本應無憂無慮的成長,卻從小就背負重大的使命,可少年的脊梁沒有被壓垮,相反多了一絲剛毅和決絕,葉無疆很是欣慰,大哥有個好孫子。
“已經過去了,叔祖,現在的我身體好著呢,我要好好修煉,達到神武至尊的境界,隻有那時候才能為我們雁落山平反。”葉不忘用力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