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灑滿了院落,薑程凡早早的就起來了,指揮著大夥忙碌著,酒莊需要好好收拾一番。
薑賢老了,經過昨日一役,薑賢頭發上多了些白發,他一夜未睡,直到現在才剛剛睡著。
昨日恨天他們商談的屋子早已無人,薑程凡也不知他們何時離去,更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當然,他也沒有興趣知道,他倒是希望這群人早些離開。
而昨日結束之後,最先離開的是聶染,從爭鬥開始,他一直都是在觀望,兩不相幫,而後恨天的到來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家主一級的,參與不了那種會議,這點上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高高興興的宴請如今成了這樣,薑程凡心裏很難受,酒莊死傷了不少人,尤其是半斤,那是他從小的玩伴,是兄弟,薑程凡默默的擦了下眼角。
“少莊主,我們告辭了,多有打擾了,以後有事說一聲,必到”
又是一批和薑程凡告辭的人,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這些都是站在酒莊一邊的朋友,當然也有看中薑程凡的潛力,新結交的。
薑程凡不敢怠慢,忙抱拳道,
“各位慢走,朋友們若想喝酒,程凡請客,定讓各位喝個痛快。”
“少莊主客氣了,既然我們是朋友,當然也不會見外,隻是希望老莊主盡快振作起來,重新打理酒莊,哎!”為首的人道。
“多謝各位,我爹他一定會重振旗鼓,到時候還會宴請各位,請。”薑程凡感激的說道。
“好,告辭,我們走。”
已經是最後一波人離開酒莊了,薑程凡長舒了一口氣,
“銅鈴,處理的怎麼樣了?”
銅鈴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少爺,差不多安排妥當了,傷的人都送去劉大夫那裏了,隻是那些死去的弟兄……
“厚葬,都是酒莊的兄弟,如果有家人的,一定要照顧他們的家人,不在了也不能虧待這幫兄弟。”
“我這去辦。”銅鈴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我去看看半斤”
銅鈴知道半斤和少爺的感情,立馬帶頭領路。
看到已無任何生命跡象的半斤,薑程凡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他嚎頭大哭,銅鈴想上去勸慰一下,被卻一隻手攔住了,
“老爺”銅鈴看到來人,一愣,老爺這麼快就起來了。
“哎!讓他哭吧,他心裏太憋屈了,發泄一下也好。”薑賢眼睛中充滿了血絲,顯然那是一夜未睡造成的,其實他心裏也非常不好受,這麼大的事發生在酒莊,他這個主人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和自責,是他無能,造成了這麼多的傷害。
薑程凡知道薑賢來了,擦拭了眼淚,
“爹,你怎麼不再睡會?”
“爹睡不著,你陪爹走走吧。”薑賢仰頭看天。
“好,銅鈴,交給你了。”
“知道了,少爺”
薑程凡扶著薑賢走在後院的小道中,薑賢走的很慢,但每步走的都很有力。
“程凡,不用扶爹,爹還能走動。”薑賢拍了拍薑程凡的手臂。
薑程凡聽話的鬆開了手,父子倆就這麼的相互並肩走著。
“程凡,你知道你為什麼叫程凡嗎?”
薑賢邊走邊問道。
“爹,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娘給我起的名字,娘姓程,薑程凡,就是希望我做個普通人,平平安安就好。”
“你做到了嗎?”薑賢又問,同時目光盯著薑程凡。
這一問,倒是讓薑程凡愣住了,爹是什麼意思?難道還在為我偷偷習武而生氣?
“爹,我不是故意要……”
“爹不是怪你,隻是覺得對不起你娘”
“娘”薑程凡沒有見過他娘,薑賢隻是告訴他,他娘當初生下他後就去世了,他怕薑賢傷心,這些年一直沒有主動提起。
“你知道玉瑕宮嗎?”
薑賢突然提起玉瑕宮,薑程凡就猜測他娘一定和玉暇宮有關,隻是這個玉瑕宮……
“是那個全是女弟子的玉瑕宮?”
“是啊,你娘當初是玉瑕宮最小的女弟子,也是玉瑕宮主最喜歡的小師妹,可偏偏遇到了我。”
薑賢頓了頓,陷入了回憶。
“你娘與眾不同,是個豪爽的女子,更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俠女,當初我為釀玉皇酒,尋遍中原各地,就為了找出最好的玉米,也就是玉皇,但途中遭遇了賊人,爹不會武功,險些遭劫,卻是碰到了在外曆練的你娘,她俠義心腸,救了我,你娘也是好酒之人,得知我的身份和目的後,成天嚷嚷著要陪我找到玉皇,要第一個喝到玉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