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程凡說出這樣的話，少女噗嗤一樂，隨後又覺得不雅，趕忙掩住了嘴，但是從她的大眼睛中依然可以看出她還在笑。
跟著父親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薑程凡一直覺得自己很善談，沒想到讓這個少女幾句話給噎住了。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和我做朋友啊”
“好吧”
薑程凡有些無奈，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不受世俗束縛，敢在外麵拋頭露麵，關鍵是她還長的很漂亮，讓人看一眼就能記憶深刻。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繼續發問。
薑程凡猶豫了，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她，因為他的名字現在一定傳遍了江湖，好苦惱。
“不是這麼小氣吧，連名字都不告訴我，那好，我先告訴你，我是熏衣，熏衣草的熏衣。”少女很自然的介紹自己。
“薑程凡”
雖然不想說，但是當他看到少女的雙眼，純潔明亮，他就不想去欺瞞。
“薑程凡，薑程凡，好耳熟啊”少女低頭，反複念叨著薑程凡三個字。
“等等，你是薑程凡？”
“是我，怎麼了？”
薑程凡知道對方一定是聽過他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竟有些小得意，看吧！我還是有點名氣的，真是少年心性。
“是你打敗了柳成空那個怪胎？”少女有些不敢相信。
“怪胎？我的確打敗了柳成空。”薑程凡頭一次聽到有人管柳成空叫怪胎。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有名？”少女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
“知道”
“噗嗤”
少女這回注意了，先用手擋住，掩嘴一笑。
“你這人很有意思啊，好自戀。”
“自戀也是種境界，就像我可以做到自戀卻又臉不紅心不跳。”
薑程凡興致一下子高昂了起來，因為他很開心，為什麼？就是很開心啊。
“哈哈，剛開始你這人也不出聲，我以為是個悶葫蘆，沒想到你這麼慢熱，好有趣，自戀還有境界，你倒是說說自戀都有什麼境界。”少女的眼睛仿佛冒了小星星。
“自戀分為十大境界，額……第一種自戀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好看，第二種是單純的覺得別人也覺得自己好看，第三種……我編不下去了。”
熏衣又笑了，這次更不顧形象了。
“咱倆都是朋友了，對待朋友要真誠。”
“額，有道理……”熏衣笑聲戛然而止，這回輪到少女無言了。
昨夜和少女喝了不少酒，別看對方是個女人，酒量卻不次於他，他也是費了很大氣力才將對方喝倒。
這一晚，薑程凡睡的很香、很踏實，甚至嘴角有口水流了下來他都不知道，直到早上酒樓夥計叫門，他才醒。
“幹什麼？”薑程凡被叫醒，有些怨氣的道。
“抱歉，客官，掌櫃的讓我將洗漱的盆子送上來。”
薑程凡揉了揉眼睛，彈出了一塊眼屎後道，
“門沒鎖，你進來吧。”
“吱”
房門被夥計推開，果然沒鎖，
“這客官真是膽大，睡覺都不鎖門，不怕東西被盜嗎？”
“放在桌子上吧”
薑程凡剛準備起床，眼神一晃，竟有些不穩，夥計看到這一幕，立馬道，
“客官，頭還有些暈吧，昨晚您可喝了不少酒，將本店庫存的龍涎釀都喝光了，今一早掌櫃的就差人去總店取酒了。”
薑程凡甩了甩頭，喝的太多了，後勁太大，以他的酒量竟然能感到頭暈，那位姑娘不知怎麼樣了。
“小二，我來問你，昨晚與我對飲的那位姑娘呢？”
“你說熏衣姑娘？她還在熟睡，剛剛我也去敲過她的房門，沒有理我，所以我就來到了客官您的房間，一會我再去給熏衣姑娘送盆子。”
薑程凡和熏衣昨晚喝到很晚，最後酒樓的一樓就剩他們一桌，小二需要收拾桌子，又不能催他們，所以就在旁等著，也就聽到了他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