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在他的身邊坐下,抱住他,低柔的說道:“那我呢?你不是說過是愛我的嗎?誌忠,我真的不求什麼,這樣就好,你繼續做景家的姑爺,隻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好……”
莊琳琳的淚水已經留下來,滴在了方誌忠的手背上,一副柔弱的模樣。
方誌忠看著她,心裏又浮現著弄弄的不舍,心裏歎了一口氣:“琳琳,這樣我們會什麼都沒有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嘛?我們可以一起解決。”莊琳琳坐在他的腿上,雙臂圈著他的脖子。
方誌忠卻也沒有推拒她,沉默了片刻,說了出來:“我們的事情被蘇芳華知道了,如果我解決了,她肯定會說出去。”
如果說了出來,他肯定會被掃地出門,一無所有,他在景家忍了這麼久,難道就要這樣的結果?他絕不!
莊琳琳止住了淚水,靠著他的肩膀,委屈的說道:“你怎麼就因為她的威脅而拋棄我。”
“我現在……”
莊琳琳的手指貼在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那我們可以讓她覺得我們已經分開了,然後趁這個時候把她解決了。”莊琳琳在他唇邊吐氣如蘭。
方誌忠忽然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問道:“怎麼解決?”
“這件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她其實暗地與日本人有勾當。”莊琳琳的聲音放低,方誌忠立馬就聯想到了不久前的事情,問道:“你是說那屍體事件是因為她?”
“可以是這麼說,我聽長官說,上海進來了很多人,應該是要殺她。”莊琳琳停頓了一下,貼著他的耳邊,“應該是在發電廠開張那天,隻要你偷偷安排他們進去,他們自然就能把她解決掉……”
1937年,大年初三這天,天空碧藍,冬日的陽光傾灑於大地,籠罩著絲絲溫暖。
位於閘北開發區內的發電廠,在停工四年之後迎來了在重新啟動的典禮,幾棟工廠大樓煥然一新,樓頂飄揚著無數萬祥發電的旗幟,迎著風發出唰唰唰的聲音,仿佛在歌頌著今天這特殊的日子。
工廠外,拱形的大門拉著紅色的橫條,兩邊排著各種恭賀花籃,界麵上可謂是人山人海,場麵十分壯觀。
一輛輛氣派而豪華的轎車緩緩駛來,在工廠最前麵的樓宇停住,工作人員帶領著貴賓紛紛進入二樓的會場。
這是一間寬廣而視野開闊的會場,幾乎可以看到整個發電廠和街麵的情況。
景泰峰一身深灰色黑繡紋的唐袍,胸前掛著金色的懷表,大拇指轉動著玉扳指,神色威嚴,身邊的妻子林秋靜卻略顯溫柔賢淑,紫色看花旗袍,黑色貂絨披肩,雍容華貴,挽著自己的丈夫,正與幾位貴賓寒顫問候著。
“不是我說,景盛這發電廠一起來,可就是為咱們上海市市民謀福利啊!”四海銀行的華董事長開口說道:“這年頭,也隻有你們景盛敢這麼大膽一搏,做的這麼大。”
現在這年頭,很多公司都怕戰爭打響,戰戰兢兢的運營,也坐著隨時撤離的準備,誰還敢花這麼大的資金弄這些實業,所以,今兒個景盛這舉動,倒是讓很多華商和外商都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