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女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還未回答之時,孫嫣兒已朝那青年撲了過去。
來的是玉臨風。
孫嫣兒在玉臨風的懷裏,心裏忽然一陣酸楚,莫名的又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玉臨風摸著她的頭,心下一陣愧疚,開口安慰道:“嫣兒,委屈你了。”
風女在冷笑,她冷冷道:“打情罵俏未免應該分個時間。”
玉臨風道:“你走吧,我今天已不想再殺人。”
風女道:“你今天殺了很多人?”
玉臨風沉默,轉而緊盯著風女,良久道:“其中有一個跟你好像很相似。”
風女心中一跳,冷冷道:“她是誰?”
玉臨風道:“一個侍女。”
風女道:“什麼侍女?”
玉臨風道:“嘴角有顆痣的侍女。”
風女的心在瞬間沉了下去。
風女的嘴角在抽動,她緊張道:“她的手上有一塊被燒傷的疤痕、而且嗓音很嘶啞,對嗎?”
玉臨風道:“我本不想殺她,但她卻想殺我。”
風女突然向後退去一步,表情痛苦地低下頭,轉而間,卻又舉匕朝玉臨風攻來,她的速度如火焰。
玉臨風擋開孫嫣兒,拔尖相向,二人一時間劍匕生風,倒是誰也占不了上風。
因為風女已不要命。
每當玉臨風的劍尖指向她時,她竟迎麵直上。玉臨風知道,若是他的劍刺穿她的肩膀,那麼她的匕首在瞬間也會割破他的喉嚨。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雖沒有了方寸,卻殺機重重。
風吹葉落,葉落如雪。
是劍的寒冷,是人的無情。
終於玉臨風大意之下,風女一個回旋匕割破了他的手臂。
血,緩流。玉臨風退身一步,道:“她是你的什麼人?”
風女聲音嘶啞,道:“她是我的親妹妹。”
玉臨風微閉雙眼,嘴角抽動。孫嫣兒看到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已動了殺機。
玉臨風緩緩道:“你知道我是怎樣殺她的嗎?”
風女的手已握緊。
玉臨風接著道:“我就是用這把劍刺進了她的心髒。”
風女已在顫抖。
玉臨風繼續道:“她死的很痛苦,也許她死前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
風女如同瘋了般的撲湧而來,她已沒有任何方寸、沒有招式,她更像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玉臨風左腳點地,翻越至半空,突然回手一劍,卻是易水十三劍的第十二式——回眸一笑。
劍,很快。快到即使劍尖從風女的腹部穿過後,她卻仍想轉身而攻。
葉落無情,寒劍浸風。
風女倒下時,眼中帶著憤怒的不甘。她在抽搐,卻仍未死。
玉臨風歎息一聲,卻突然一枚長釘撲麵,緊接著眼前一團黑霧,卻是異常刺鼻,玉臨風連忙舉劍反擋,緊閉呼吸。
黑霧消散時,風女卻不見。
玉臨風環顧四周,卻哪裏還有一個人影。
“好快的速度,好厲害的用毒手段。”玉臨風心下暗驚,腦海中快速搜索,卻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
正在此時,不遠處卻緩緩走來了一個女子。
孫嫣兒連忙道:“你沒走?”
女子道:“我怎麼可能棄你們而去。”
玉臨風道:“你是何人?”
女子道:“我叫白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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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裏的濕氣很重,玉臨風席地而坐,重傷的青年靠在岩石上、孫嫣兒正為其傷口處敷藥草,白荷坐在玉臨風的對麵。
草藥是從石壁的縫隙裏拔下的,孫嫣兒嚼碎了在為其敷上。
山洞裏很安靜,隻有風吹枯草的稀疏聲,或偶然夾雜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是玉臨風先開的口,他看向白荷道:“你是絕情宮的人?”玉臨風的眼神冷峻。
白荷直視他的眼睛,道:“是。”
玉臨風道:“你本不該在這裏出現的。”
孫嫣兒插話道:“是她帶我們逃出來的。”
玉臨風緊盯白荷道:“你為什麼要幫易水劍閣的人?”
白荷道:“因為一個秘密。”
玉臨風道:“什麼秘密?”
白荷道:“絕情譜。”
“什麼!”玉臨風驚呼。
白荷悠然道:“絕情譜果然非比尋常,就算易水劍閣的大弟子聽了也會如此動容。”
玉臨風道:“絕情譜共分上中下三冊,你說的是哪一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