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呂特別喜歡把自己的頭懸在空中,這樣就可以高高的看著下麵的人,當然那些人也不會從她的身體當中穿過去。
天知道,阿呂第一次被人從身體穿過去是種什麼感覺,那感覺就比她死的時候還要驚恐。她還記得那次,她整整地在一間荒敗的和尚廟裏哭了多久,也就是那次,她差點就死在了那個和尚的手裏了。
所以從那次開始,她就喜歡把頭飄在空中,反正也沒有人會看見的,她自己開心了就好。就當她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勸服了章淮謹的時候,誰知道這個白癡的劍客竟然豪氣衝天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快點找到孩子再說,晚了就怕孩子出事。”
原本這句話是對著阿呂說的,可是別的人根本就看不家阿呂,以為章淮謹是對著他們。這一聲,無異於出頭的鳥,立馬就有那走江湖的有膽之識響應著。
小小的一間客棧,都把這破落的劍客當了領頭的羊,就等著這隻羊發好示令了。原本章淮謹還有點不好意思,可那一雙雙相信的眼神給了他太多的勇氣,頭腦一熱,他就被人捧著上了掌櫃的櫃台。
章淮謹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櫃台上,那金掌櫃看著他牙癢癢,這小子就是個禍害,他當時怎麼會把他留下來的?
剛才給李慧娘出頭的黑臉漢子,很有主見地問向章淮謹:“兄台,不知你有何高見,我們去哪裏找孩子呢?”
此話一出,坐在台上的章淮謹就被問倒了,雖然平日裏他能看見鬼怪,可此時那女英早就把孩子捉走了,又能去哪裏找呢。尷尬地摸了一下頭發,又順著手捂著嘴,像不遠處的阿呂嘀咕著:“你告訴我,去哪裏找孩子啊?”
可是阿呂根本就不鳥他,這種麻煩的事情她從來都是能避就避,況且女英是她“自己人”,怎麼可能幫這幫活人,去欺負“自己人”?
章淮謹看了阿呂那副表情,也才到阿呂是不會告訴他的,不告訴就不告訴,大不了他多找幾個方向。那阿洛才幾歲,一個人定是走不遠的,所以章淮謹很是大膽地開始給大家分派工作了。
男人們都分為四路,朝四個方向去找孩子,而女人們就留在客棧,金掌櫃和小二是怎麼說都不願意出去找小孩的。一個是怕自己的店裏值錢的東西被人搬走,一個是怕這大夜裏的,出什麼鬼怪之類的。
分派好之後,章淮謹帶著那黑臉漢子,叫做蔣大壯的,去了東麵尋人。要走的時候,那李慧娘還拉著章淮謹的衣角,散了好多的淚花,說是很感謝章淮謹,如果孩子找到了,一定重金答謝。
章淮謹擺擺手,說不要,這都是他應該做的,身為一個劍客,又怎麼能束手旁觀呢?又八卦地問了李慧娘一句,她的相公又在哪裏,孩子丟了怎麼也不見得他出來。
李慧娘聽了他的話,很是尷尬地說,她相公吃完飯就覺得頭疼,早早地歇下了,她也不敢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