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如果章淮謹問了這事,阿呂也不會回答,因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章淮謹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那管著的獄卒就有話說了:“我說你這人,給你喝了水,就消停點吧,怎麼嘰歪個不停,一個人也能說話啊……”
獄卒也就是在遠處喊了一句,也不過來了,這大半夜的他還困著呢,那個章淮謹要是在多話,他就進去那破布把他嘴堵上。
這一聲,當然章淮謹是聽見了的,還聽得清清楚楚,也不敢大聲再說,隻是朝阿呂鉤鉤手指,示意她靠近點,兩個人再說。
阿呂看他伸出了的手指,因為常年握劍練劍的原因,所以看起來有點粗糙,不僅手粗糙了點,連腦子也長的粗糙了。
“你說吧,小聲點,我能聽見。”阿呂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麵蹦,就怕章淮謹聽不明白。這人是被打了屁股,還是被人打了頭?
見阿呂這副態度,章淮謹也不再讓阿呂過來,那原本伸出了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嗮嗮的樣子。其實他在心裏麵還是有點怕阿呂的,是因為阿呂是個鬼,有時候脾氣還不好,愛發脾氣。
接下來,章淮謹就小聲地把自己的想法跟阿呂說了,說完之後,見阿呂沒發聲音,就抬著頭仰著脖子看她,看到累了,阿呂才吭了一聲。
“就你這方法好用嗎?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太麻煩,還是用我的法子,把那秦壽嚇個半死,來的方便。”阿呂自從當了鬼後就不愛麻煩,什麼事情越簡單越好,能直接用刀子殺人,她還下毒幹嘛。
哎呀,章淮謹見她這麼不耐煩,就好好地勸著阿呂。“你聽我一次行不行啊,你說你把那秦壽殺了,也洗脫不了我的罪名啊,我現在身上可背著殺人凶手的名呢,那縣老爺明天就要審問我。這要是沒有證據,那不就是簡單的打板子了,那是要被殺頭的啊。”
哎,這章淮謹原來想的是怎麼讓自己脫了嫌疑,阿呂原本沒有想到的。她來這裏原本就想著把章淮謹給就出去,那就是劫獄了,她嫌麻煩,就覺得這個辦法好,多快啊。
怎麼說章淮謹也不樂意跟阿呂就這麼走的的,這樣走了他以後還做不做人了,不做人了,是要跟著阿呂後麵做鬼?
搖搖頭,可拉倒吧,做人的時候還吃不飽呢,做鬼那連元寶香燭也肯定吃不到啊,沒人給他燒,他到哪吃去?
就這麼好說歹說,終於把阿呂勸成功了,照著章淮謹的說法,是要把秦壽繩之以法,用夏國的法律讓秦壽真正地死歌明明白白的。
在這之前他們還要準備準備,章淮謹不好出去,那就隻能讓阿呂一個鬼,自己出去辦了呀。當阿呂現身在縣太爺的屋子裏時,就有點後悔了,你說剛才怎能答應了章淮謹呢,做這事是多麼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