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如何,我如何相信你。”小黑鼠顯然不相信,又反問起來。
“你說不說其實不太重要,最核心的部分你已經說了出來。我在追問的事情,不過是枝節末葉的事情。現在外麵打了起來,至少我那三個兒子,在天黑太陽落山前,白貓拚了命也會保住他們。”任如月看小黑鼠耍起了心眼,隻能用強硬口吻來說服對方。假如對方還不肯合作,任如月也沒理由留住對方。
對於任如月而言,大戰早已開始,也該到了自己出手殺戮的時刻。
“沒什麼枝節末葉的問題,在太陽落山前,殺死三個人質祭奠。用他們的鮮血,來洗涮符文,至少能把地獄最凶猛的妖獸阻擋住。可還是於事無補,你沒有見識過地獄裏的妖獸有多麼的恐怖。單是現在一個白貓,就足以讓這幫人為難了。”小黑鼠淡淡說道。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不準備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了。那我也不需要遵守諾言,至少我兒子本來可以在這個時候安全,是你讓他們又處於危險中。”任如月把利刃掏出,準備直接刺殺小黑鼠。
小黑鼠本意,是想和任如月討價還價,可沒想到任如月也是急了眼,這才連忙後退求饒起來。
“倒是有一個機會可以阻止地獄妖獸的入侵,但可能性不太大。”小黑鼠緊張的舉起前肢,示意自己要投降。
任如月也明白,現在外麵的白貓拚死保護三個人質,並非因為感情。和小黑鼠一樣,都是有不同的利益目的而已。
唯一能救兒子的方法,是徹底從根本解決所有的禍端。
“快說。”任如月聽到帳篷外有腳步響聲,著急的喊道。
“把地獄之門也就是符文,引到你自己身上。但地表符文帶有很強大的邪惡法術,你根本不可能承受住。”小黑鼠說道。
“如何引導符文?”任如月不管這些,為了營救兒子,作為一個母親什麼都舍得豁出去。
“需要用到你兒子的血,是不是很邪惡。”小黑鼠冷冷笑道。
任如月的本意是為了救兒子,不惜犧牲自己。可引導地獄之門,也就是符文的前提,居然要用兒子的鮮血。這一點完全出乎任如月的預料,任如月緊皺眉頭,懷疑是小黑鼠在欺騙自己。
“用我兒子的血,豈不是把地獄之門符文封住,不讓裏麵的妖獸出來,何談引導到我身上。”任如月惡狠狠的問道。
“別傻了,你以為北蠻族長是這麼好當的。如果在天黑太陽落山前,把你兒子殺了,用鮮血封住地表符文。那地獄之門就會引到北蠻族長身上,他也是用生命來做賭注。隻是北蠻部落人多,死了一個族長,還有其他人頂上。而你要是死了,恐怕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小黑鼠露出狡黠的目光。
任如月將信將疑,還想繼續追問,帳篷外的動靜越來越大。
任如月想跑已經來不及,隻能連忙閃到帳篷一側,一旦外麵的人貿然進入,必須瞬間殺死對方,防止泄漏自己的行蹤。
“這確實是個簡單的抉擇,但也有本質的區別。至少要讓北蠻族長得手,勢必是因為你三個兒子都會死掉。而你親自動手,隻需要殺死一個即可。”小黑鼠陰險的笑道。
“你的目的不是營救被關押的鼠類同胞嗎,為何公開場合說那麼多。你的目的,看來是想假借別人之手,殺死白貓吧。”任如月聽到帳篷外的聲響離遠,這才敢繼續問道。
“是有如何,不是你也奈我不合?”小黑鼠用充滿嘲諷的口吻說道。
“你還有沒有補充的內容,想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任如月冷冷的問道。
“你想反悔殺我?”小黑鼠大怒,開始質疑起任如月來。
“我當然不會反悔,不過我隻是答應不殺你而已,萬一在打鬥中,你不小心被別人誤殺,可就和我沒什麼關係。”任如月冷冷一笑,一刀劈開籠子,抓住小黑鼠走出帳篷。
任如月看到不遠處有幾隻猛獸,正在緊張的朝符文方向張望。
“再見了,可憐的小黑鼠,至少你比我先死。”任如月揚起手臂,奮力把手中的小黑鼠朝猛獸方向投擲過去。
“有人偷襲。”猛獸本能反應下,瞬間伸出利爪,在沒看清楚目標之前,在空中一陣胡亂揮舞。可憐的小黑鼠,再次被肢解成鮮血淋漓的殘破屍體,重重的倒在地上。
不遠處的大戰還在繼續,仍然以遠距離弓箭射擊為主。偶有幾個不要命的戰士,試圖踏入地表符文處。因為魔法防禦的降低,會瞬間被白貓撲上來打成重傷。
“到底是救三個兒子,還是真的要傷害其中一個孩子,來保全另外兩個的性命。”任如月陷入短暫的思維怪圈,盡管也層產生過懷疑,可大局情勢下,任如月不得不做出抉擇。
任如月剛才離開前,地表符文處曾經插滿了羽箭。可等任如月再次靠近之時,地表符文處又恢複了原狀,仿佛從來沒發生萬箭齊發的一幕。
“嗖嗖。”又是幾隻冷箭射了過去,白貓巧妙的躲閃開來。弓箭的箭頭,直接插在地表符文處。隻是幾秒的間隙,弓箭如同豔陽下的積雪一般,居然直接癱化成一灘被地表直接吸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