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處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早在紫衣少年祭出法符的同時,他就將一把金色符器拿在手中。
此時一見對方符器法符來勢洶洶,臉色頓時一沉,當下就操控符器迎了上去。
隻一瞬間,兩件符器所發出的劍芒就在途中狹路相逢,並很快的交織在一起。一時間,紅綠相間的兩色光芒在半空中,縱橫交錯,上下翻飛。
但是,即使是兩人不停的揮舞符器,不斷的發出劍芒,怎奈其主人修為相近,實力相當,法符的數量也相近。根本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場中的爭鬥一時之間倒成了焦灼的狀態。
高天見兩人鬥在了一起後,眼中異色一閃而逝。
這時,場中的兩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都不約而同的將大把大把的法符掏出來,不要錢似的向對方砸去。一時間,場內各種顏色的光芒彼此交錯,轟鳴聲不斷傳出。
半個時辰後,兩件符器終於沒了先前的威力,此時的兩人滿頭大汗,渾身汗如雨下。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遲才的魯莽行為。悔不該為了一株四百年份的靈草,而大動幹戈。
不約而同的,都用一種能殺人的目光看向高天。高天見此,臉上露出驚慌之色來,並且連忙向後退去。
隻是不小心之下,撲倒在地,懷中的木盒也翻在地上,一株靈氣逼人的淡綠色小草,從木盒中掉了出來。
“啊八百年的靈草,怎麼可能,你這小子怎麼會擁有八百年份的靈草,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正在揮舞符器爭鬥的兩人,見到高天要跑,頓時大怒,剛想大叫出聲,可看到掉落的靈草,就習慣性的去查看,結果令他們大吃一驚的是,這竟是一株八百年的靈草。頓時驚呼出聲。
“八百年的靈草,其價值之高,就是數十株四百年靈草,也換不來啊。即使是合穀期修士,也會參與爭搶的。不行,這靈草是我的,決不能讓那小子得去。”兩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道。
而此時的高天不知是驚慌過了頭,還是被嚇的不能動彈,愣是坐在地上發起呆來。可是有心細的人可以發現,其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冷芒。
而此時爭鬥中的兩人,根本不顧臉上細密的汗珠。和身體的虛弱。繼續向外掏著法符,拚命揮舞著符器互相拚鬥著。
又過了一會兒,紫衣少年率先將一顆靈丹納入口中,開始補充起法力來。
張一處一見,臉色一沉,隨後也掏出一顆靈丹服下。
然後繼續互相拚鬥。兩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和疏忽。可這樣一來,他們同樣無法分心去使用其他的手段來進行攻擊了。
他們每爭鬥一會兒,都會服用一顆丹藥恢複體內枯竭的法力。
一時間,兩人的爭鬥竟然演變成了看誰的法力先耗盡的持久戰。
見到此種情況,恢複神態的高天心中一動,單手握緊了自己的符器。一雙精明的眸子分別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不知在想著什麼。
而此時兩人的臉上慘白一片,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更加讓兩人驚懼的是兩人的丹藥都已經用盡了。沒有了丹藥的支持,兩人的法力很快瀕臨枯竭。
就再也無從補充了。
“這位師弟,那紫衣小子,現在已經到了法力枯竭的地步了,你上前去,將其殺了。作為回報,你隻需將那株八百年的靈草給我就行了。其餘的,都留給師弟吧。”
就在高天暗自思慮的時候,張一處急促而溫和的聲音,突然間傳進了他的耳中。
“啊,師兄是要我去殺了他,他實力強悍不說,最主要的他可是玄級宗門的弟子啊,我一個散修怎麼敢挑釁宗門弟子。”高天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臉色煞白。顯然心中害怕極了。
“師弟勿憂,你將之殺了,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而且他已經油盡燈枯了,就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將其輕易的殺死的。”張一處喘著粗氣,聲音忽高忽低的說道。
“真的嗎?”高天有些遲疑。
“千真萬確,師弟盡管出手就是。”張一處的聲音急迫的說道。
“那,那好吧,師兄你可說話算話啊,除了那株靈草外,其餘的都得給我。你是知道的,我們做散修的不容易。風裏來,雨裏去的。”
高天默默叨叨,磨磨蹭蹭。讓張一處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卻又不好發做,隻能連聲催促。隻不過,其聲音又無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