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三坐在軍中大帳中,麵前擺著一份已經不知道被看過多少次的軍事地圖。
說是大帳,這個大帳其實也不過,就放著兩把椅子,以及一張大帥用的桌子和椅子。
穆奕三的身後,放著一張大大的軍事防備地圖。
穆奕三盯著眼前的軍事地圖,薄唇緊抿著,和南蠻國已經打了將近三年的戰了。
而這最重要的一戰,將要在這半個月開始了。
這一戰將決定著,南蠻是否要向天元俯首稱臣!
這場戰爭,穆奕三勢在必得!
穆奕三撫摸著軍事地圖上的一個關口,八齊關。
是否能夠取勝,就看能否占領八齊關這個重要的位置,為了了解敵方在八齊關的軍事部署,穆奕三已經將八成的斥候都派到八齊關附近偵查消息!
“稟報穆將軍!派出去的斥候帶回了南蠻的最新消息!”大漲外麵的守衛士兵走進大帳,跪下對著穆奕三恭敬地說道!
“讓他進來回稟。”穆奕三看著軍事地圖,左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關口,指腹不停地摩擦著。
“是!”守衛士兵走了出去,對著門口的斥候說道,“進去,將軍命你進去回稟!”
“是!”那名年輕的斥候,中氣十足地回答了聲。
“稟報!將軍,前方有情敵!”那名斥候大聲地對著坐在大帳中央的穆奕三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嚴肅和緊急。
穆奕三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滿臉泥土,看不清麵貌的人。
穆奕三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斥候,穆奕三想著,剛剛聽到他的聲音還比較青澀,看來這是新入伍的斥候。
但是,一個新入伍的斥候,能夠來向他稟報偵查情況的話,起碼,也是一個斥候長了。
這麼年輕的斥候長,看來很有實力。
穆奕三抿了抿薄唇,他雖然愛惜人才,但是並不代表他能夠忍受手下的士兵把緊急情報當做兒戲!
“來人,把他拖出去,二十軍棍!”
穆奕三皺了皺眉,穆奕三動了動薄唇,語氣嚴厲的說出懲罰!
他穆奕三治軍向來嚴明,決不允許在大事上兒戲!
站在大帳門口的兩個守衛士兵一聽到穆奕三的話,立刻挺起背,訓練有素地從大帳外跑進來,跪下對著穆奕三回到,“是!將軍!”
兩個人快步上前,一人一邊把這個斥候拖了出去!
“把陳青岩叫來!”
穆奕三看到那名斥候被拖出去後,又對著外麵的士兵吩咐了句。
“是!”
隻聽見大帳外傳來一聲響亮的應答聲。
被拖出的那名斥候,看著離自己原來越遠的大帳,不由嘴角微微抽搐。
又嘴巴打結說錯話了!
他明明是想說,稟報!將軍,前方有敵情!
結果說成了情敵,想他連瑾在軍隊也是出了名的努力上進,要不然也輪不到他當斥候長,這不是剛剛見穆將軍,心情一激動就說錯啊!
連瑾看著自己被綁到練兵場上,就知道這頓軍棍是必打無疑。
連瑾雖然是去年剛入伍的新兵,但是,他卻早已經聽聞了穆奕三穆大將軍治軍嚴謹的軍風。
連瑾覺得能成為穆將軍手下的一名士兵,都是光耀門庭的大好事啊!
本來連瑾是想好好回稟情報,這樣他就有可能成為穆將軍身邊的親兵。
成為穆將軍的親兵,這是他來參軍的一個目標啊!
結果,被自己的笨嘴弄砸了。
“奉穆將軍的命令,斥候長連瑾,軍棍二十,開始行刑!”
話音一落,厚重的軍棍就落了下來,軍棍一落在連瑾的身上,連瑾就不由咬牙硬生生地挺了下來。
穆將軍的命令總是會被人很好的完成,這二十軍棍每一棍都很有力量。
連瑾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已經有些發麻和刺痛,打下來的每一棍都比前一棍讓他更難受。
連瑾用力地咬著下嘴唇,牙齒狠狠地陷進肉裏,但那種疼痛卻遠遠比不上背上火辣辣的痛,連瑾不由悶哼出聲。
執行的士兵看到連瑾的背上的衣服已經撕裂開來,衣服和肉已經連在一起,整個背血肉模糊。
但還是狠心地繼續打著軍棍,軍令如山!
“二十軍棍,已執行完畢!”行刑的士兵對著自己的長官,恭敬地說道。
“把他帶回他額軍營去!”
“是!”
連瑾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痛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