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是事先預定好了或者是為了驗證小三的話一樣,當小三說出那番話的第二天,甘肅幫果然動手了。
動手的目標,出乎人們的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金昌市,這個看起來現在的甘肅幫絕對不適合招惹的長寧幫的總部。
甘肅幫想要讓長寧幫的最後的反擊落在東殿堂的身上,所以他們就必須轉移長寧幫的注意力讓長寧幫的仇恨盡可能大地往東殿堂的身上轉移,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甘肅幫忽然停手並且保持觀望姿態的原因,這一點道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清楚的,但是現在傳來的消息確是甘肅幫忽然偷襲了金昌市,讓金昌市的長寧幫的力量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受到了不小的損失,而這一場偷襲之後長寧幫就如同瘋了一樣,之前已經在麵對東殿堂的地麵上囤積的人手開始分散出來用來防備或者說是對付甘肅幫。
甘肅幫為什麼這麼做?難道甘肅幫瘋了?傻了?
不,隻有很少的人能夠看得見其中的玄奧。
就好像一杯水和兩個一大一小的空杯子一樣,一杯滿滿的水之前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個空杯子裏麵倒下去,因為這些水足夠讓任何一個杯子永不翻身,但是現在不同,其中一個大的空杯子把水倒掉了一些,讓水感覺自己已經不能顛覆掉大杯子了,而隻剩下了一個能夠顛覆的小杯子,而這個時候,水到底會倒在哪個杯子裏麵自然很清楚了。
李中正手指緩慢地敲打著桌麵,如今,他的辦公室已經重新換了一個,在敦煌最高的綜合大廈的第八十八層,看著寬闊的辦公室另一邊的落地窗,李中正站起身來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落地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撐著落地窗的窗麵看著下麵的車來車往。
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敲門聲響起。
“進來。”李中正沒有轉身,他大概知道來人是誰。
門被打開了,很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陣很輕很淡很自然的香味從身後傳來,李中正驚訝轉身,卻見到一個足夠讓整個房間都瞬間亮堂起來的女人正俏生生地站在中央。
富麗堂皇,風華絕代。
裝飾和女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李中正欣賞到了視覺上最高的享受。
“沒想到是我吧。”司寇心輕笑,看著李中正驚豔的眼神,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女為悅己者容,女人打扮大多不是給自己看而是給男人看的,當這種打扮受到了想象中或者預期的效果的時候,正是一種很無言的對女人的讚同和欣賞。
“的確沒想到。”李中正聳聳肩,長出一口氣轉身看著窗下的景色,淡淡道:“怎麼,是不是沒錢了?我的印象鎮中,如果不是沒錢了你不會來找我的。”
咯咯一笑,司寇心走到了李中正身邊,一股很輕柔的香風帶起了李中正作為一個男人很正常的菲菲之想,似乎感覺到了李中正的變化,司寇心的笑容更加曖昧,臉頰也暈開一絲女人該有的暈紅,嬌媚而風華。
“我這次可讓你失望咯,我不是來要錢的,現在俱樂部運轉正常,而且就如同滾雪球一樣規模和影響也在越來越大,會員們繳納的會費和各項附帶周邊收支已經足夠支撐俱樂部的花費,當然,這僅僅是在目前的,出了省,那時候就要錢咯,而且是很多錢,你可以認為我是先來給你打預防針的。”
無聲而笑,李中正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掉在嘴上,看了司寇心一眼,笑眯眯地說:“隻要你開口,我就能滿足你,介意我抽根煙麼?”
司寇心輕笑道:“你什麼時候在意過旁人的想法。”
聳聳肩,點燃煙,煙霧繚繞,李中正的眼神迷離而閃爍。
司寇心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李中正的側臉,她不得不承認,看著這個男人抽煙真的很有味道,大多數男人抽煙都是抽不出什麼味道來的,對於女人而言身邊的男人抽煙無非就是帶給自己嗅覺的摧殘,但是這個男人卻別樣地有一股子的發自骨子裏的優雅和頹廢,一種深深的滄桑伴隨著這種並非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來的頹廢和硬裝出來的可笑的優雅讓司寇心的眼神有些閃爍。
“在看什麼?”似乎感覺到了司寇心的注視,李中正轉頭道。
司寇心轉身,淡淡道:“沒什麼在想一些事情。”
兩人之間的煙霧很好地遮蓋住了司寇心自認沒有被發現的羞紅和李中正嘴角的玩味。
“知不知道現在的甘肅哪裏最危險?”李中正笑眯眯地說。
想了想,司寇心明亮的眸子狡猾地看著李中正,說:“肯定不是烽火四起的金昌。”
哈哈大笑,李中正發現和這個女人說話真的是一種享受,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這個人呐,就是小狐狸,嗯,不對,是老狐狸,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給人那麼好回答的問題。”司寇心巧笑倩兮,李中正了然輕笑,道:“的確不是金昌市,我現在就帶你去那個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