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居困正陽,天女愁衣裳,神憐天女苦,正懲誰無珠?”景耀王細細看著方才那內侍遞過來的字,那朱砂的顏色奪目的鮮豔,他卻仿佛之看到了那兩個字,隻看到了那兩個字格外的刺眼。天女?何為天女?天的女兒?亦或是……天子的女兒?
目光一沉,手中的紙已被捏成一團。揚手將那皺成團的紙扔向身後,景耀王冷聲道:“去看看。”
另一邊法師的法事已然暫停,等著景耀王的回應。那法師在人群中偷看了君子漠一眼,心中極是忐忑。
而君子漠似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神,正扶著身邊的景瑟,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法師這是什麼意思?”王後等的不耐,語氣不善。
“事關重大,還請娘娘靜侯,待王上來此在做決定。”
“何為正陽?”景耀王正在這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緊盯著那法師冷冷的問道。
“九九為真,九月九日九時出生者則為正陽之人。”
“何為天女?”景耀王的態度顯然是沒有相信那法師的話,處處帶著狐疑。
“天命所歸者則為天女。”那法師在景耀王的連連逼問下已是招架不住,不由冷汗陣陣。
“何為天命所歸?”景耀王不屑的一聲冷笑,語氣中已不如最初的急迫,想在他的麵前玩這些小把戲?還真是把他想得太愚蠢了些!
“正陽之人又腳踩青蓮者,必有居萬人之上之福,乃為天命!”
這一次待他的聲音落定之後,景耀王沒有在繼續發問,隻是淺笑著盯著他的臉,不見其他動作。讓他的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時不知景耀王的意圖,便隻能硬著頭皮站在原處。
終於,他覺察到景耀王的眼神已從他的身上挪開,他這才敢鬆了口氣。
景耀王餘光掃見他的神情變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遽然收斂,冷聲道:“妖言惑眾,拖出去,砍了!”
一句話讓那法師的眼睛瞪的更大,急急看向君子漠的方向,才發現他早已不知在何時就不見了蹤跡,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怎麼也開不了口。
待那法師被強行拖走,景耀王才神情凝重的看向他所謂的西居。天女?他若有所思的想著這兩個字,而後目光一轉,似是閃過一絲清明。“去天牢。”
“王上,這牢中確有生於九月九日之人。”早有內侍早先過來安排,景耀王一到天牢,便有人上前稟報。
“何人?”
“王上請看,正是這名女子。”
景耀王目光平淡的朝著那女子看了過去,待看清她的臉卻是一震,那是一張在平凡不過的臉,與他所想的那人所有的絕色之姿相差甚遠!不由微蹙了眉頭。
他原就不信那些所謂天機之言,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相信那法師的話,他還以為這隻是出為救張纖纖而做出的戲。如今這現實卻與他所想有些不同。
“去將那法師帶過來。”眉頭微挑他風輕雲淡的說道,似是已然忘了自己已經下了令要斬殺那個法師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