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你是不是從天上來的?”夏懷玉問。
老伯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遠處的高山道:“我是從山上來的,山上有吃的,能學本領。你想不想去?”
夏懷玉想了想,點了點頭,接著就搖了搖頭道:“我想去,不過我得先跟豹哥說一下。”
老伯捋了捋長須道:“我這次下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時間緊迫,要是你想去現在就跟我走,等學成下山再說不遲。”
夏懷玉終於點了點頭,老伯拉住夏懷玉的手,跟著身子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上山後才知道,這位老伯就是泰山派掌門人丁兆麟,在那次黑豹差點命喪流浪狗之口時,也是他殺掉流浪狗救下了黑豹。
也就從那時起,丁兆麟時常下山看望黑豹跟夏懷玉,暗中解決了他們不少困難。發現夏懷玉是塊難得的未經雕琢的璞玉,起了愛才之心,這才趁著下山做事招他入門。石中懷玉取名懷玉,第一次相見他是在夏天,以夏為姓。
夏懷玉想起黑豹,就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決定現在就去看望好久不見得豹哥。
祠堂一如既往的破舊,祠堂正中那個鮮有人祭拜掉了腦袋的大佛依舊安坐在那裏。從前這裏蛛網密布,塵土彌漫,到處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給人一種隨時倒塌的感覺。隨後,黑豹找到了這裏,把這裏當成了家,這裏才逐漸有了生機。
大佛前麵的空地被支起來一個架子,架子上有個大鐵鍋,鍋下麵燒著柴火,鍋裏麵的水已經煮沸。夏懷玉還沒走進祠堂,老遠地就能聞到濃鬱的狗肉香味。黑豹正指揮人往鍋裏不停地添加東西。
夏懷玉認出了其中好幾個人,白蠟,大肚子,長毛,小豆子,狼仔兒還有臭蟲。還有好幾個人夏懷玉不認識,可能新近追隨黑豹的乞兒。
所有人看起來都長高長壯了不少,黑豹看起來也比以前更有威信,大肚子挺著的大肚子也似乎更大了,白蠟依舊臉白得嚇人,還有狼仔,小豆子等等。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夏懷玉激動地幾乎流下眼淚。
“豹哥,我回來了。”夏懷玉三步並作兩步跑進祠堂大聲喊道。
祠堂瞬間靜了下來,接著黑豹大步迎了上去,仔仔細細看了看夏懷玉,猛地一把抱住。哽咽道,“好兄弟,你可算回來了。聽說你拜到泰山派門下了,你現在學成下山了?想死你老哥我了。”把夏懷玉拉進祠堂喊,“來,來,大家都過來,這就是我經常跟你們說的,我最好的兄弟,野狗都咬不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好兄弟。來啊,都別傻愣著啊,都過來看看我這好兄弟。”
長毛冷哼了一聲,往地上重重吐了口痰道:“你就他娘的是條白眼狼,虧得豹哥舍命把你從狗嘴下救下了,遇到貴人就忘掉兄弟了?現在有出息了?知道回來逞能顯擺了?你知道你走了之後,豹哥有多難受嗎?你他娘的還有臉回來?”
狼仔兒也一臉的鄙視神色道:“說他是白眼狼那是看得起他,他奶奶的,他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黑豹怒吼了一聲道:“都他娘的給我閉嘴,你們知道個屁啊。石頭,他能遇見高人授藝,那是他的造化。他學成了武藝那還不是咱們的福分,我們不必再怕被人欺負了。”
“那他怎麼連句話都不說就走了?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長毛依舊氣憤道。
“他怎麼不把兄弟們放在眼裏了?他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他還能回來嗎?”黑豹道。
“他……”長毛話剛說出口,就被大肚子一把拉到一邊道:“您哪,你跟豹哥消消氣,石頭剛回來,再怎麼說石頭也曾是一起被人打被狗攆的兄弟。石頭出去這些年,每個人都想他,其中最想他的還是當屬咱們豹哥,既然豹哥都沒說什麼,咱們就別多話了。”長毛再次重重地冷“哼”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