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大地南部兀次國,國土狹長。境內多為山地和高原。高溫多雨,礦產豐富,故以水稻和鑄鐵業聞名。
國內有六大郡,西北一郡名曰“安南”,安南郡中河流交錯,其中最大一條的便是自華夏國流入的紅河,紅河水係的水流每年分成汛期和枯期,汛期水量大,經常導致水災。於是兩岸的村民都將村落分布於山脈地勢較高之處。
在這大大小小的村落裏有一村名為南村,村裏有老少約200餘人。南村憑借靠山臨河的地理位置世代自給自足,除了不遠的去蠻城交易糧食,獸皮,粗鐵等物品之外與外界聯係較少。
“嘎爹,我回來了。”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背著一筐柴火從山上飛奔而下,身手靈敏地放下柴火,一下抱住了爺爺。這個少年叫任楠,十一歲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一頭自來卷的黑發,瘦弱而結實,從小幫爺爺幹活也練就了他那身健壯的體魄。
“哎,慢點,你這臭小子我這老骨頭都快被你搞散架了。”頭發花白,駝著背的嘎爹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爺爺六十來歲,挺不正經的個老頭,喜歡喝酒下棋。年齡大了卻依舊是村裏的捕魚好手,每次在船上待上一天,捕的魚就夠老爺子和任楠好好過幾天咯,奈何爺爺這身捕魚本事任楠不感興趣,他從小喜歡跟著村裏的獵戶去交桂山采山藥,打野獸。
任楠是從小被爺爺帶大的,爺爺告訴任楠十年前他的父母雙雙在華夏國的兵難中喪生,爺爺帶著剛出生的他幸免遇難來到南村安了家。盡管已經不在華夏國住,爺爺還是強迫任楠從小學會了華夏語和華夏字。
“村長,您也在啊,又來找我嘎爹喝酒啦。”任楠招呼棋盤對麵的村長。
村長也有六十多歲了,不過看起來比爺爺年輕不少,大概是家裏吃祖上的光,操心少的原因。村長祖上也是華夏人,還是個征討塞北的大將軍,戰功顯赫,將軍後來在朝中受到排擠,就帶上全家離開京師來到南方定居。
村長也是一個棋盤好手,經常來找爺爺切磋棋藝。
“小楠子,看我怎麼把你嘎爹上次贏我那壺好酒給贏回來。”
“嘿,李老頭吹啥牛皮啊,你呀,越老越不中用啦,我看離入土也不遠了,都連輸我三局了,你那酒啊,就沒指望咯。”眼看這倆老頭又要開吵了,任楠就跑去燒飯了,順便聽聽他們的吵話找些樂子,這倆老頭不僅棋盤功夫相當,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啊。
“那個,楠子,晚些時候你去你明叔那把我定做的那兩把鐵劍給我拿過來。”爺爺吩咐道。“得嘞。”任楠欣喜地答道。
明叔是村裏唯一的鐵匠,祖傳的鑄鐵手藝,村裏人打獵捕魚種田要的鐵器都是來自明叔。明叔有個胖兒子叫李風,從小力氣就大的驚人,雖然隻比任楠大一歲,卻已經在自家的鐵匠鋪跟老爹打鐵了,和任楠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取回的這兩把劍一把長三尺七寸,一把長三尺兩寸,皆是山中精鐵打製,樸素渾厚,堅韌鋒利。任楠從小在村裏的教書先生那裏聽到不少關於俠客的傳說,對於那些仗劍走天涯的劍客們總是滿懷憧憬。短的那把是留給任楠去山裏打獵遇到野狼時防身用的,長的用處爺爺沒說,隻是一直掛那掛著。
第二天一早。“嘎爹,我和阿風約好了去交桂山裏打點野兔回來,回頭給您弄點下酒肉,這兩天我不在家沒人做飯,您就在村長家搭個夥吧。”帶上三天的幹糧又帶上弓箭藥材等,任楠同爺爺告了別。
交桂山位於村子西南方向,植被茂密,是典型的原始森林,山林裏多得是野獸雜味,原始凶獸。不過一般的凶獸很少在外圍出現,所以隻要呆在外圍打獵並沒有多少危險。此時正值夏日,潮濕而悶熱,繁茂的生命力將炎炎烈日擋在森林之上,行走其中的倆人拿著鋤頭和寶劍在幾乎密不透風的叢林裏艱難的行走著。這一胖一瘦兩少年極有默契的揮劍開道,跟村裏的長輩學的這身本事嫻熟而老練。
漸漸他們已經走了大半天,到了較深的林裏了。“阿風,撒點驅蛇粉,這裏有不少蛇洞,小心點才好。”
“好嘞。楠子,這次我們打隻大家夥回去唄,我爹說他十三歲就在大河裏逮過一個兩米多長的爪哇犀,不說那些珍禽巨獸,小的印中虎還是夠我們在那些不敢進山的娃娃麵前炫耀的。”說著李風拍了拍胸脯,砰砰的悶響顯示出這個大塊頭異於常人的神力。
“還是小心點為好,你看你那身蠻力也不見得就能打得過巨虎,等等……”任楠神情突然緊繃起來,瞪大眼睛看向李風身後,好像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