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正是師承金花婆婆。機緣巧合,有幸拜得婆婆為師。”任楠回答道。
“此話當真?難怪你年紀輕輕就練就了一身武藝。其後必有高人指點。”丁景驚歎道。其實他並不知道任楠固然拜金花婆婆為師,卻隻習得暴雨梨花術,而他的一身劍法和內力與婆婆無關。
“王莽並無半句虛言。”任楠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將神匠處所告於你,你以我使差的身份前往。陳神匠好清靜,不願為外人打擾,倘若他知道我將他隱居之地泄於外人,必要怪罪於我,你也要謹記不可外傳才是。”丁景說。
“丁老爺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外傳。”任楠斬釘截鐵說道。
“陳青雲居住在文朗州西南一百二十裏湄公河岸五橋村,村裏有個阿和鐵匠鋪就是他的家,陳青雲名聲遠揚之後就一直隱於那裏,娶妻生子,不願再卷入江湖紛爭。你拿著我的信物腰牌,證明是我派來的。不過神匠能否願意為你打造暴雨梨花針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丁老爺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翡翠嵌金腰牌,甩與任楠。
任楠接過腰牌,拜謝了丁景,“多謝丁老爺成全”。剛要準備掉頭離去。
“且慢,王少俠,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你若答應,事成之後,我與你一百萬金幣做盤纏。不知你意下如何?”
“丁老爺但說無妨。王莽能幫到之處自當竭力而為。”
“今日我去法山寺求佛念經,發現我的友人法山寺住持空遠大師被殺,屍體躺在書院地板,胸口部插著一個柳葉刀,長約兩尺,入體三寸。四周書架倒地,皆是散書。住持為人謙和,平生不好與人結仇。
剛剛家丁來報,老夫另一好友關州太守程無視也同樣被殺,死於胸口插著的兩尺柳葉刀。我們三人當初一起在京做官,如今便隻剩下老夫尚在人世,怎不叫我擔憂起來,希望少俠在府上多住五日,保我安全,待我從華夏國請的高手到來,便可離去。”
任楠猶豫了片刻,距武館選拔大賽複賽到來還有八日,雖然不願卷入他人的仇怨紛爭,但是丁老爺的一百萬金幣確實誘人。他還要出資請神匠動工,既然這樣,留住五日也無妨。“好,我願意留住五日,保丁老爺安全。”
任楠出了丁府大堂,來到大院。銀白的月光灑向院內的輕動的草木,一棵高聳的蒲葵樹下站著一氣質不凡的女子。那女子年輕貌美,一襲牡丹煙紗碧落裙,身披金絲綠紗,腮邊兩縷發絲隨風拂麵,眉如筆畫,眼如桃花,鼻梁高挺,頗有一番風情。身邊跟著四個丫鬟,緊跟著打點衣物。
那女子也看到了任楠,隔著一汪月色與任楠眼神相碰,眼中流露出一股好奇和驚異。這女子生得如此高貴,她就是丁夫人了吧,任楠心想。不覺已出了府院,向門口的石澗走去。
今晚又是十五之夜,月光空靈流轉,天地間彌漫著醇厚的靈氣,天靈蓋中通感萬物得到最大限度的伸展,任楠督脈印堂中的至陽之氣與天地間的純陰之氣水乳交融,感知著山間的生靈萬物,濃稠如墨的夜色在漸漸化開。枝間的草鶯,密如落雨的蟲鳴,流螢縈繞的竹篁,清晰得映入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