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歸好奇,路南屏卻沒有繼續去揭開那最後的紅綢,倒是蕭寶寶,一雙大眼睛裏透著幾分狡黠,“娘親,還有一個,你不看看麼?”
一邊說著,上前揭開了那紅綢子,卻見到裏麵躺著一把小小的匕首!
圖窮匕首見!
路南屏的腦海之中突然劃過這幾個字來,難道這看似破天的榮寵之後,蕭璃想要對自己不利?!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否定了,若真是如此,他何必大費周章的救了自己,直接讓她封入棺材埋入黃土之中不就好了,甚至還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卻見蕭璃已經上前拿了那匕首,一邊衝蕭寶寶道:“小心些,這可不是你的玩具。”
蕭寶寶乖巧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不是玩具,並且,十分的危險。
修長白皙的手將那匕首盈盈一握,放到了路南屏的眼前,“這是本公子特意為你準備的。”
路南屏不解,卻聽耳邊那低沉魅惑的聲音解釋道:“今日之後,你便要回去了,本公子也不知道該送你些什麼,這把匕首是玄鐵所製,削鐵如泥,倒是可以給你防身用用。”
路南屏從蕭子懌的手中接過那匕首來,倒是生出幾分感慨來,生日宴這天送她匕首,難道是在提醒她今後的路將更加的危險嗎?
不過這匕首倒確實是好東西,如此的輕巧靈便,日後戴在身上,關鍵時候,說不定真的能夠救了自己的性命。
感謝的話正要說出口,卻聽到有爽朗的笑聲從門外傳來,“我道公子去了何處,一猜果然是在路小姐這裏。”
楚離和葉長絕一同出現在路南屏的眼前,而蕭子懌卻沒有遺漏掉楚離眼底那一抹驚豔神色。
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蕭子懌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送這女人這般名貴的衣服?!
這樣的美麗,應該隻能屬於他一個人才是,想到今日宴會之中會來不少的賓客,若是人人都像是這般的打量路南屏,那麼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他的女人的美,他要好好藏著!
想到這裏,蕭子懌的心中有了決定,“王益!”
站在門外的王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在見到路南屏的那一身裝扮之後也不由得愣神了好久,這也越發篤定了蕭子懌的決定。
“去找一套小號的男裝來!給屏兒換上!”
“啊?”
路南屏不解,這個蕭子懌又抽什麼瘋,好不容易花了半日功夫才將這衣服給穿好了,卻又讓自己脫了穿男裝?這是蕭寶寶的生辰宴會,又不是換裝大會。
一旁的楚離卻啞然失笑,不過一日未見,這蕭璃吃醋的功夫倒是愈發長進了些!
那葉長絕坦言,“這不穿著挺好看的麼?為何唔……”
話音未落就被楚離捂了嘴巴,一臉笑意的衝蕭子懌道:“我們先入席,你們慢慢來就好!”
葉長絕一臉莫名的被楚離拖著離開,順便還帶走了嚷著要葉長絕陪他玩的蕭寶寶。
房間之中一時間隻剩下了蕭子懌和路南屏兩人。
對於這蕭璃突如其來的決定,路南屏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倒是不反對,本來嘛,這蕭寶寶生辰,她穿的那麼招搖做什麼?
何況,從今日的布置和那門外的喧囂來看,貌似今日倒是來了不少人。
王益很快就將男裝準備好了,心中卻依然腹誹,這好端端的錦衣羅裙不穿,偏偏要讓這路小姐穿什麼男裝,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主子的智商,有問題?
蕭子懌吩咐王益準備的是一套月牙白的錦袍,上麵繡著簡單的玉蘭花,清新雅致,卻又簡單大方。
路南屏直接拿到裏間去換上,褪去那一身的錦衣華服,重新換上這男裝之後,路南屏倒是顯得輕鬆了許多。
整了整衣襟,路南屏走了出去。
蕭子懌的目光炙熱,緊緊盯著那從裏屋走出來的女子,此時的她已經從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變成了一個纖細儒雅的美少年!
蕭子懌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女子像是路南屏這般的適合男裝,沒有女兒家的矯揉造作,也沒有那不合體態的脂粉氣,這衣服穿在路南屏的身上,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一般的貼合,舉手投足之間,隻讓人覺得冷清高貴。
當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蕭子懌很是滿意的點頭,這樣的路南屏,雖然依然耀眼奪目,想來應該不會再有多少男子的目光覬覦。
“公子,賓客們都已經到了,等著公子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