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懌總算是放心下來,親手將一套衣物塞到了路南屏的手中,“快去換了,莫要著涼了才好。”
路南屏接過那衣物,踮著一隻腳,一跳一跳的去了那仁和樓的隔間,模樣很是狼狽。
不管怎麼說,她總算是沒有被那暴雨給淋死!
謝天謝地!
隨後,蕭子懌親自將路南屏送回了府中,張媽問起路南屏受傷之事,她隻說是為了躲雨不小心崴了腳,隨後正好遇到蕭子懌,這才將自己送了回來。
月奴見到路南屏傷了腳,是滿心滿眼的擔憂和關切,恨不得以身代之。
所幸鋪子的事情就暫時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倒也用不著路南屏擔心,她相信有蕭爵的接手,這鋪子的生意一定會十分的紅火。
何況,這場暴雨也會一直下個不停,這半個月,她算是可以暫時清閑些。
連日的暴雨讓璃城城的水一下子暴漲起來,果然,就在這暴雨下了第三日之後,有一處水壩決堤了!
消息不脛而走,蕭爵更加震撼,因為這決堤之處和當時路南屏所說的地方別無二致,原本還稍稍持有的懷疑,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於此同時,一份加急密信被送到了蕭子懌的手中。
蕭子懌覺著眼,這份折子是宮中密傳,說今年璃城將有水患,讓他早做準備,還說璃城河水暴漲,已經開始有堤壩潰決了。
這樣看來,屏兒倒是沒有預料錯!
當即一份聖旨密發宮廷!
可是蕭子懌的這份密旨卻無意中被人攔下了!
太後一句:“這夏季,本來就容易暴雨,不如靜觀其變吧!”
太後不知道的是,就是她這一句靜觀其變,就讓那璃城中白白的多了數萬的災民。
璃城的災情卻已經刻不容緩了,連日的暴雨早將那幾年未曾修建的堤壩衝的七倒八歪,蕭子恒接到旨意的時候,那洛河之中的水將那農田之中的禾苗都淹死了大半。
蕭子恒恭敬的接過聖旨,心中隻覺得沉甸甸的。
接連七日,這璃城的雨勢是絲毫未減,反而倒是有加劇的趨勢,連日來的暴雨讓百姓們一個個都不敢出門,就連街上的菜蔬都貴了不少。
這幾日路南屏倒是十分的清閑,腳傷未愈,她哪裏也去不了,幹脆就在家中閉門看醫書,並非她無情,隻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縱然知道這璃城將發水患,也無法阻止不是?
雖說在家裏歇著,路南屏倒是也不覺得悶,那蕭爵和蕭璃每日裏輪番的來尋自己,不過目的倒是不同。
蕭爵往往是為了這水患和生意而來,至於那蕭璃嘛,貌似,隻是無聊而已。
路南屏暗歎,端起手中的上好雀舌抿了一口,斜斜的瞥了一眼此時正坐在自己旁邊的蕭璃。
都說不欺上門客,饒是再好的脾氣也架不住這蕭璃一天來三回,他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腿腳還傷著呢!
蕭璃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愜意,桃花眼微眯,喝了一口茶後感慨道:“屏兒,這雀舌雖好卻比不上那大紅袍,趕明兒本公子帶些來讓你也嚐嚐。”
“多謝蕭璃公子美意,蕭璃公子若是閑得慌還不如去救助一下災民,好歹也積累些功德不是?”
“沒想到屏兒這般的悲天憫人,即便是坐在家中,竟然還知道關心國家大事。
他早命人救助璃城,聖旨已下,百姓們都會有妥善安排的。
路南屏快要煩死他了,這蕭璃總是時不時的過來,順便還帶些珍貴的物件來,也不管她到底想不想要,就這麼塞給了她,弄得她很是無語,真是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做什麼?
前日上午是兩株千年人參,下午是上好的靈芝,昨日是價值連城的紅珊瑚吊墜和那深海之中的碩大夜明珠。
還有大前日以及之前的雜七雜八五花八門的貴重東西,從吃的到穿的再到用的玩的,幾乎被蕭璃送了個遍。
連那月奴都看出些許端倪來,低聲詢問路南屏這蕭璃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見到路南屏神情淡漠的詢問自己今日帶了何物過來,蕭璃倒是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有些殘破的書籍來,遞到了路南屏的手中。
“這是什麼?”
路南屏倒是有些意外,往日裏都是些價值連城的珠寶之類,今日倒是一反常態了,低頭一看,隻見那書籍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醫書》。
當即愣在那裏,這人怎麼知道自己這幾日在苦讀醫書?而且這有些殘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看上去已經很有年歲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