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講話!”南屏一聲喝打斷了她,“去,把它摘下來!”
“哦!”雙兒將花燈解下遞給了南屏。
“什麼意思?我沒聽懂!”蕭璃見南屏拿了個花燈放在他麵前,花燈中有軸承,在慢慢旋轉,他研究了半天,根本沒搞明白她要說什麼,忍不住問道。
“你再仔細看一下,花燈是怎麼轉的?”南屏提醒道,一雙眼灼灼生輝,她終於知道密林的機關是怎麼一回事了!
蕭璃迷茫的左看又看,仍是沒看出什麼名堂,南屏想到他畢竟是個古代人,這種燈籠技術看在他們眼裏也就是機巧罷了,卻不一定能明白科學原理。
她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說給他聽:“你看,這個花燈每次旋轉到這兒時,這個圖案就變成了蝶,你再看,每次旋轉到這兒時呢,這個圖案就變成了鳥,再轉到這兒時……你看,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蕭璃本是聰明人,見她如此一點撥,立馬明白了事情關鍵,他驚叫道:“怎麼可能?”
南屏淡然道:“怎麼不可能?若是這山體一直在慢慢的旋轉以人力不可知的速度,在旋轉著,那麼那三條小路對應的是山體不同的方位,這樣老百姓經常說那個鬼山出現的的鬼打牆不就好解釋了嗎?”
蕭璃驚駭地看了一眼南屏,她怎麼想得到的?如此刁鑽的角度?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何明明是一條山道上的人,突然間失了聯係,走來走去都是原點,那是因為山道變了方向,還有,為什麼我初次上山明明是黑色泥土,而我們上回再去卻成了紅泥呢?看來,這山體是人術法所為,還有五行漸生漸克之理!”
蕭璃沉下性子,凝望著花燈,終於道:“南屏,你懂五行之術?”
南屏一驚,五行之術在這個年代被稱為邪術,她就算懂她也不敢說出來,更何況,所謂五行之術也與現代空間演算之法有關,她隻是明白了這個核心關鍵而已。
她忙搖頭:“不是太懂。”
蕭璃修長的指節在花燈上敲擊,“那我們怎麼辦呢?”
南屏肯定的說道:“再去一次山體,既然山道是在不停的變換,那下次去時,就一定不會再是石壁,現在雖然不清楚山體變換的周期,但是我們可以慢慢等,等到它一直通向山體之時。”
南屏與蕭璃又多次進入山道,在經過了空間分離,石壁重現後,終於有一次,通了那條小道,進入了密林。
但是這次的進入口讓南屏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她驚叫出聲:“天啊!這……”
蕭璃將她拉住,麵色嚴峻。
在他們麵前的樹林幽深,蔓草瘋長得比上回更加嚴重,有個兒極大的蚊蟲撲天蓋地的肆虐,有不知名的蟲子在樹葉上停留,參天高聳的大樹似乎更加的遮天蔽日,日光隻能細碎的透過縫隙灑落下來,地上蔓草幾乎齊著腰部,細長如刀鋒。
南屏臉色一變,去嗅空氣中的味道,難怪她上次就覺得隱隱熟悉,這樣清晰的去瞧林中的景象,她才驟然驚懼起來。
“怎麼了?”蕭璃見她臉色大變,不由得問道。
“你沒發現這兒情況有異嗎?”南屏有些出神地望著綿延不絕的長草。
“這才多久,長這麼多草?”蕭璃喃喃地問道,不自覺地問:“南屏,你想,這種地方能生存活人麼?如果那些女子被關在這兒,那她們還有命麼?這都十多天過去了!”
南屏冷靜的分析:“第一,在這個地方生存的人必定是十分擅於野外生活的,擁有野外生存經驗,若是長居於此,那他將比任何一種生物都可怕。第二,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盡辦尋找,若是找到了她們還活著,那是天大的幸事,若是她們已經死了,便可以通知她們的家人將屍體帶回。”
蕭璃點頭,跟在了她身後,彎腰前進。
“南屏,你似乎很熟悉地形?走的比我還快!”他見路南屏左彎右扭,十分利落,不由得奇怪。
‘因為我在雨林生活過。’路南屏差點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又想到她身在古代,又曾千嬌萬寵的養在深宮,自己畢竟是個女人,怎麼可能在雨林裏生活過?這話一說,無端引得蕭璃的猜測和懷疑,還不如不說。
“因為上回來找你時是白天,所以記得清楚。”南屏應道,“你傷才好,跟著我走。”
“什麼話?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得跟著我!”蕭璃惱了,一把抓過她的手牽在掌中,“你跟著我!”
路南屏張了張口,還是順從地讓他牽著。
蕭璃柔聲道:“我知道你很擔心我的安危,但是同樣,我更擔心你的安危,若是我不能保護你,那我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