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柔情似水地望向蕭璃。
南屏不以為意,隻當作不見,隻是輕輕咳了咳,蕭璃臉色大變,忙將她輕輕抱起,怨責道:“怎麼咳了?背上痛不痛?我抱你進暖閣。”
容華臉上難堪地站在那裏,蕭璃懷抱著南屏,徑直朝暖閣而去,卻聽得南屏淡淡的聲音傳進耳裏:“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沒有事,容華姑娘一人在亭裏不好吧?”
她側耳想聽聽蕭璃說些什麼,卻絲毫也聽不見,中殿門在她麵前緩緩合上,她在亭裏良久,不見蕭璃出來,倒是來了個侍女,彎膝恭聲說道:“容華姑娘,蕭璃公子吩咐我來知會您一聲,南屏姑娘需要休息,蕭璃公子抽不開身教您練劍,若是容華姑娘想要練的話,他會派人去姑娘府上。”
言下之意,以後蕭府你來也不用來了。
容華咬了咬唇,萬分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裝出個笑臉說道:“那好吧,那我等南屏姑娘康複後再來。”
暖閣裏,帳暖煙香,南屏被蕭璃強行放躺在輕柔如夢的軟榻上,眼神有些迷離,南屏冷不防抓握住了他的手,隻覺他脈膊都在跳動。
兩人都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但是都從對方的眸中讀出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臨淵一事,所有人都死了,死去的人是不會泄露出秘密的,而這些死士絕不是一般的人,行動迅捷,手段毒辣,若不是他們比死士更陰險狡詐,說不定這條命就丟在臨淵了。
南屏抿唇,蕭璃反握她的掌心,他輕聲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他們所欠你的血,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還的!”
南屏震動,蕭璃分明對容華有著深刻的懷疑,竟還可以壓抑著怒氣容她進府,對她微笑,這是怎樣的心性!
蕭璃默不作聲,他為什麼能這麼容忍容華,那是為了容華背後更可怕的勢力。
容華憤恨地回到上官府中,迎接她的是一個黑色的暴怒的影子,長長的披風及地,將她整個翻在了地上!隨便一聲清脆的掌刮,容華的臉上泛起火辣辣的疼!
麵具人冷冷地逼近她!俯視著她驚慌恐懼的表情!
“你知道嗎?十九死士全部死了!無人生還!你說那個女人不會武功!不會武功她怎麼能做到的!嗯?”
越來越逼近的被麵具籠罩的著臉上帶著森寒的氣息,眸子裏冰冷得泛出死意。
容華瞬間身子抖動得如風中落葉,渾身都帶著戰栗的味道,下巴被他捏緊,捏得生痛,她正要哼痛,麵具人嗬嗬怪笑,捏緊了她的下巴,冷聲道:“閉嘴。”
一番折磨,麵具人離去。
南屏肩膀的傷出血越來越少,直至已經三四天才出一次血,蕭璃召了陸唯前來蕭府診治。
陸唯診治後,躬身道:“恭喜公子!南屏姑娘肩部的箭傷已經基本痊愈,裏麵的血肉都已長出新肉,這些三四天出來的於血,乃是新長的皮肉將原先的空間占住,於是殘血全部排出,最多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南屏姑娘的手臂便與平日無異。”
蕭璃眸裏漸漸露出笑意,笑道:“賞!”
“謝蕭璃公子!”陸唯低垂著頭,退出了房間。
“南屏,聽見沒?你這個手臂很快就痊愈了!”蕭璃歡喜地將她抱住,雙眉間的皺起這才漸漸平複。
南屏心中感動,任他抱著,知道他夙夜不能寐,千辛萬苦也要求聖蟲的心意。
倘若她這條手臂真的出事,她也許未必會放在心上,但是蕭璃一定是一生的遺憾,他不想自己有這樣的遺憾,因此他要她好,他要她健康地彈琴寫字。
轉眼又是半月過去,南屏肩上的傷在已經不於往外滲血,淡淡的肌膚上傷痕尤其明顯,南屏並不在意,蕭璃卻放在心裏。
箭傷痊愈,南屏也不願一直住在蕭府中,惹得璃城人們眾口巷聞,議論紛紛,給蕭璃造成一定的困撓。
蕭璃拗不過她,隻好親自送她回府裏。
第二日便來煩她,親眼見她吃過晚飯,便拉她出來。
“聽說飯後走一走能活九十九,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路南屏瞥了蕭璃一眼,“蕭璃公子也相信這民間俗語麼?”
“那是自然,智慧在民間嘛!”
路南屏一想這話倒也沒有說錯,隻不過從蕭璃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倒是讓她十分的意外。
“走吧!”
蕭璃很是自然的伸手去拉路南屏,路南屏將手攏入袖中,避開了蕭璃的手。
“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