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斷然拒絕了,不光如此,並且嚴肅地命令寨中將這種技藝一定要謹慎傳授,不要便宜了一些宵小。
這種酒的配方宮中已經失傳,那個釀酒的嬤嬤早就去世,除了她路南屏,在當世再無第二個人會。
隻要寨中人掌握了這名技藝,別說生計問題,這山寨日後發展成什麼樣,都是不可估量的。
隨著上門求酒的人越來越多。
夜黑風高,樹木颯颯,小七和路南屏背著包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山寨,下了盤龍山,直奔官道。
路南屏日間就商議好了,就趁夜裏人不備,偷偷摸摸的走掉。
她不肯留在這寨中太久,可是寨中人受了她極大的恩惠,倘若她一定要走,寨中人一定會百般挽留,為了避免太大的驚動,她決定直接走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正在這時,火把大亮,王虎率著一群人出來,喝道:“哪兒來的偷酒賊?給爺爺滾出來!”
啪地一聲脆響,黑影一閃而現,幹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嘴巴子,來的人十分生氣,怒道:“無禮狂徒,吃爺爺一個耳光!”
王虎大怒,來人如此囂張,他立刻忍不住就要回手,一道沉聲的命令喝道:“住手!”
老大踏出了堂門外,四周火把舞得堂皇,照在他胖胖的臉上,卻表情嚴肅,看著來人。
來人看起來倒是個斯文的,下人囂張歸囂張,他倒是挺有禮貌,看著寨中,隨即笑道:“各位誤會了,在下前來,隻是想問一下這個釀青梅酒的人。”
老大剛要回答,裏麵傳來回報:“老大!寨主說有事找你!”
老大立刻撇下他們,叫道:“讓他們待著!”
轉身急匆匆而去。
路南屏和小七本來要離開山寨了,剛上官道就發現了異常,山寨一異常,馬上就會有人發現了她們不在,那麼,馬上就會焦急的廣而告之,為免引起太大的驚動,路南屏隻好無奈的再回到寨裏。
一聽有個富家公子偷偷摸摸上山來,出言不遜還打人,還要問青梅酒,前麵正糾結著,路南屏一知這事,更加走不掉了。
便召來來問,才知道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將他擒住,帶上山來。
一問下來,沒想到竟然是知縣之子,路南屏逮住這個機會,派人通風報信。
這個知縣之子帶的隨從還挺彪悍的,不過馬上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綁了起來,一問就很好搞笑。
這個知縣公子喜歡這個冷月酒,一時腦袋發蒙要上山來看個究竟,你來就來,一上門就打人,幾個意思?
路南屏聽了手下添油加醋的報告,對著這個姓張的知縣公子看了又看,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很快的,派人通風報信的馬上有了回應。
知縣一聽兒子被綁了,以為賊人綁架勒索,二話不說,派人來送黃金,隻求放了獨生子,路南屏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
一看盤龍山下,已經被知縣派來的人圍滿了。
“五十兩黃金太少了!至少一百兩!”路南屏毫無畏色,隨意瞥了一眼,淡淡道。
聲音遠遠的傳了下去,張知縣聽見了,咽咽口水,他定定神,吼道:“一百兩黃金就一百兩黃金!放我了兒子!”
路南屏清冷如玉的聲音立刻傳下了山:“手令送上,黃金送上,立刻放人!”
張知縣抹了一頭的冷汗,吩咐下人:“快!筆墨伺候!”隨便又命親信:“去,將老夫藏了數年的黃金都取出來,給……給他們!”
路南屏淡笑一聲,湊到知縣公子耳邊,說道:“你老子貪得不少啊!”
知縣公子一呆,一股女子清幽的香氣撲鼻而來,他突然間心猿意馬,突然間隻覺得被她這樣綁在山上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路南屏眸子一沉,說道:“押下去!”
知縣之子看著她的俏臉,老大老二老三正要押他之時,他突然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寨主,我不想走了。”
路南屏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想死了?”
知縣之子一呆,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隻是我隻是想在這山寨中喝到冷月酒。”
“臭小子!你想得到美!”老大看見他就不爽,這個油頭粉麵的小子是不是看上他們家寨主了!還想留在山上!還想喝酒!還想看美人!想得倒美!
路南屏心中一樂,心中有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