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如同兩隻刺蝟互相對峙,彼此都沒有要妥協的意思,殿外腳步聲已經越發的近了,甚至隱約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蕭璃終於飛身而上,躍到了那大殿的橫梁之上,一雙眼眸緊緊盯著路南屏。
路南屏即便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那銳利的目光,現在不知道的是,他會不會被龍昊發現。
這樣的想法很快從腦海之中消失了,發不發現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何幹?!
迅速的收拾了那些綾羅,將其藏在了床下,等待著外麵那些宮人的到來。
好在宮女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徑直進了殿中,見到路南屏已經沐浴完畢,正端坐床前,這才退了出去。
時間流逝,四下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偏偏那蕭璃半倚在橫梁之上,好整以暇的看著路南屏,眼神之中大有警告的意味,他心裏快要急瘋。
“皇上駕到……”
尖細的聲音如同那銳利的錐子一般劃過夜空,讓人無端生出幾分緊張來,路南屏手握成拳,麵上卻不動聲色,如今也隻能隨機應變了。
金色的龍袍很快就到了眼前,一臉溫和的龍昊帶著些許酒氣而來,那一雙略顯滄桑的眼眸之中此時染上幾分情欲的味道。
“秦腰……”
路南屏規矩的行禮,卻立刻被龍昊扶了起來,眼底藏不住的欣賞和占有之意,握住她柔夷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讓路南屏無法逃脫。
那橫梁之上的蕭璃不由怒氣中燒,卻又因為不能暴露而隻能幹著急。
真是煎熬,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將這女人打昏帶走才是!
他一國之君,戰場上的戰無不勝的戰神,居然窩在這裏,啥也做不了,因為一個女子而受這種折磨!
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一番自嘲過後,卻隻能繼續看著那龍昊對路南屏舉止輕浮。
“姑娘那一舞,真是將朕的心都舞酥了,堪稱絕世舞蹈。”
“陛下謬讚了,宮中才人輩出,小女子的雕蟲小技怎麼能夠和宮中的舞伶們相比?”
“你不用謙虛,朕說你是最好的,你就是最好的……”
一邊說著,不由自主靠近了些,路南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拿出來,隨後提議道:“陛下可喜歡下棋?”
龍昊本想拒絕,這種好事當前,下個什麼棋!
可又不想拂了美人心意,當即應答道:“喜歡倒是喜歡,倒是一直沒有遇到對手,莫非姑娘也喜歡麼?”
他最近這段時間常召蕭璃來宮中下棋,每次把蕭璃殺的潰不成軍,自得其樂,此刻見路南屏詢問,便依言開口。
路南屏眼前一亮,總算是找到了拖延時間的話題,“不如陛下與我來對弈一局如何?”
路南屏眼眸清亮,身姿卻妖嬈動人,提出的這要求卻龍昊有些發愣,她是故意的麼?將她宣到這沃龍殿中為的就是行魚水之歡,誰有心思和她下棋?
眉頭不有微微一蹙,“來日方長,這對弈之事我們日後再說,今日是朕的生辰,一切聽從朕的安排可好?!”
對於美人,自然不能用強的,如此的屈尊下貴,才會讓美人心折。
一計不成,路南屏眼波一轉,倒是重新想到了主意,勾唇淺笑,“陛下莫不是怕輸給秦腰麼?”
片刻愣神之後龍昊大笑出聲,“朕如何會輸?!這錦南國敢和朕對弈的人寥寥無幾,更別說能夠贏了朕的,便是那自蒼和山的蕭璃公子來跟朕下棋也是輸的份,他與放兒的師傅是同一個人,乃是一代棋仙,他都下不過朕,更別提你這樣的小女子啦。”
“是麼?!小女子卻不相信,不如這樣,陛下與我打個賭約如何?!”
“賭約?這倒是有趣,說來聽聽?”
“陛下輸了,送給秦腰一樣東西,秦腰每輸一盤,就褪去一件衣服如何?!”
龍昊聽的是血脈噴張,這是赤裸裸的誘惑啊!如此的閨房情趣,不知道這小小的女子是從何學來的?不過卻讓人很是受用。
充滿欲望的目光掃過路南屏那一層薄紗般的外衣,“有趣,還真是有趣,好,既然如此,朕就陪你玩玩好了,不過朕可要提醒你,你這身上,可沒有多少衣服可脫的。”
橫梁之上的蕭璃聞言也不由氣息不穩,差點從那梁上摔了下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在玩火,龍昊的棋藝可算是不錯,縱然路南屏也精通棋藝,想要贏了這龍昊恐怕也有些難度。
不過此時,蕭璃倒是稍稍放心了些,至少有一點,這女人在盡量拖延時間,尋找機會。
想想又覺得憤懣,明明可以直接離開,卻偏偏拒絕自己的幫助。
龍昊的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太監端了棋盤進來,一臉笑意的上前道:“陛下,要不要奴才準備些茶點來,陛下喝了不少的酒,總該吃些東西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