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大根深,百足不僵啊!
龍莽卻僅依靠龍央的一番懇求就被放了回來,這實在是不太像錦南國君會做的事情。
路南屏是聽到過關於錦南國君的傳聞的,他絕對不會是這種草率的人,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應該就是龍莽背後的勢力讓錦南國君有所忌憚,所以才會放了龍莽。
路南屏心中感慨了一番,卻也做了一番部署,既然如此她就賣個大人情給龍央,希望他不要忘記自己的恩惠,幫助自己的時候也能夠如此的賣力。
此時客如雲客棧中,蕭璃悠閑的品著冷月青梅酒,聽著已經跟上行蹤的暗衛的報告。
“主子,路南屏已經下手了,看來是要將龍莽的勢力連根拔起,徹底毀了龍莽。”
蕭璃冷峻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笑意,“這丫頭,下手夠快的。”
隨即又歎息,“看來,她手段狠厲也遜於男子呢!”他一臉的讚歎,手裏摩梭著杯子。
暗衛在一旁聽蕭璃的這番感慨,心中不由惡寒,主上的語氣還真是怎麼聽怎麼寵溺啊。
暗衛站著不動,等候著蕭璃的新的命令,隻見蕭璃略一沉吟道:“既然這是她的心願,我們就助他一助。
暗衛低頭,“一切聽從主上吩咐。”
“馬上啟動潛伏在錦南國的所有官員,我要知道錦南國朝廷的動向!而且必要的時候我需要他們將龍央推上皇位。”
“是!”
暗衛幹淨利落的領命下去,隻留蕭璃一個人在房間裏,蕭璃輕輕抿了一口那青梅酒,唇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來,“南屏,我明知你與錦南國有盟約是為了對付我蕭子懌,那我現在這麼做是不是叫做自掘墳墓?”
蕭璃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路南屏也該回來了吧?看來果然自己還是應該要去迎迎她才是,莫不是這皇子府的路太黑,她一時間迷了路?
蕭璃放下手中的青梅酒,隻片刻就換上了一身勁裝,從窗口躍出,隱沒進黑暗中。
從窗口透進來的月光灑在那青梅酒上,白色的酒盞散發出淡淡的清輝,房間門應聲而開,蕭璃一身白衣,看了看那桌上未曾飲完的酒,低聲呢喃道:“如此佳釀,還真是可惜了。”明明是在說酒,腦海中卻無端閃過某人的雙眸。
蕭璃輕輕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到鼻尖,聞了一聞,“果然是好酒,清冷伶俐,卻又甘醇甜美。”蕭璃的話怎麼聽都像是在讚賞一個女子。
身後的一名暗衛身份的侍婢見狀,貼心開口,“主子,要不也買些來嚐嚐?”
蕭璃淺笑,“日後再說吧!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聽到蕭璃這樣的話,暗衛頗為疑惑,主子這是怎麼了?難道說真的要任由路南屏將龍莽扳倒嗎?
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多年的心血,不就?但是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夠隨便揣測的。
蕭璃走到窗邊,看那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心中暗道:戲台已經搭建好了。
皇子府中的路南屏此時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興致,和龍莽說話還真是無趣,加上喝了酒,有些倦意湧上來,讓她準備起身告辭。
然而還未曾起身,路南屏就覺得腳步輕浮,心中了然的笑,看來還是大意了,也罷,就遂了他們的心願,看看這大皇子究竟準備耍什麼樣的花招。
路南屏故作驚訝的衝著龍莽道:“你給我下藥!”
龍莽看她虛弱的半靠在椅子上,心中不免得意,“那又如何,你真以為我會這麼簡單的放你回去?今日若是你合作還好,若是不合作……”
龍莽從靴子邊拔出一把匕首來,“今日這皇子府中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路南屏心中冷笑,這個龍莽還真是狂妄自大,以為這樣就能夠困在自己嗎?不過貌似不用她自己想辦法,救她的人已經來了。
龍莽將手中的匕首貼到了路南屏的脖子上,“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和我作對,那麼我也沒有辦法。”
從脖頸處傳來的冰涼觸感讓路南屏的眼眸愈發的冰涼,這個龍莽還真是找死,如果今天他不對自己出手,自己或許還會放他一條生路,但是可惜,她路南屏上輩子和這輩子最痛恨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威脅!
路南屏眼神凜然,衝著窗外叫道,“你們還要看戲到什麼時候?”
路南屏的話音剛落,龍莽就覺得手腕被什麼東西給打中了,疼痛無比,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低頭一看,手腕中招的地方一道深深的紅痕,地上則掉落了一刻小小的石子。
雪月姬當即警備起來,龍莽也大叫道:“什麼人?給本王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