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冷笑,反問道:“難道娘娘想要有我這麼個媳婦?”
皇後搖了搖頭,倒也算是誠懇,隻是她看自己兒子說起此事時嚴肅的神情,心中是無比的擔憂,不由得想要確定道:“你真的不想嫁?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動?無上的權利和富貴……”
“權利和富貴,隻要我想,隨時可得,何須他人施舍?!”路南屏狂傲的說道,“我來錦南國本也是為了交易,既然龍央出爾反爾,那麼我自然是要重新尋找盟友,豈能被困在這裏?”
皇後略一沉吟,“好!就依你!”
路南屏的目的達到,也不便在此久留,“如此,還望娘娘遵守約定!”雖然隻是提醒的話語,聽著卻讓人頓生寒意,仿佛不按照她的去做,定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路南屏身形一晃,隱入夜色中,於此同時,那些昏迷的太監宮女們也一個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見到皇後一臉的怒色,一個個嚇的跪地上動都不敢動。
皇後怒罵道:“一群廢物!”
隨即站起身來,看著路南屏消失的地方,這個女子太過危險,留下來終究是個禍害,就算是她不說,自己都不會讓龍央如此任性,這分明就是妖女,若是真的被冊立為妃,那錦南國的將來堪憂。
皇後眼中的肅殺神色一閃而逝,看來,她確實是要好好部署一番,若是不能順利送走,也就隻能將其抹殺了。
從皇宮中歸來的路南屏心情大好,順利的將皇後拉入了自己的陣營中,雖然不知道她有幾分的真心,但是隻要證據在自己的手中,就不怕她反悔。
解決了一件事情,路南屏頓覺的輕鬆不少,剛到客如雲的門口,就見到一襲青衫的蕭璃坐在屋頂,手中捧著一壺冷月青梅,那清冽的酒香,她還沒有走近就已經聞見了。
蕭璃見到路南屏歸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青梅酒舉到眼前,在屋頂上和路南屏遙遙相望,“喝一杯?”
路南屏心情大好,一個飛身躍上屋頂,在蕭璃身邊坐定,“好興致!”
蕭璃將早就準備好的杯子遞給路南屏,路南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最近也好愛這青梅酒?”
蕭璃意有所指道:“因它有情而已!”
“它有情?”路南屏好奇的看了蕭璃一眼,她可不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這麼情意綿綿,單是他那雙眼,看著就像是冷清冷心之人,可是眼底深處又泛著濃烈的情意。
路南屏覺得好笑。
蕭璃看著路南屏的眼睛,很是認真的說:“每次喝到這個酒,總覺得不是這個世間的人,我曾經認識一個女子,她懂得很多事物,很多這個世上並不存在的事物,都是由她開始的,而你,身上有與她一樣的特質。”
路南屏心中一驚,她與別人的特質一樣?她仔細的打量蕭璃的臉,想要從他的神色中探究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那張被他刻意掩飾得平淡無奇的臉,此時隻有滿滿溢出來的深情。
原來,他心中早已經有所愛了,路南屏一時失落,又想到玄既然心中有所愛,還對自己欲拒還迎,這難道不是羞辱自己嗎?
一想到自己被蕭璃那樣的羞辱,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語氣也冷了幾分,“對於別人付出的情感不加以珍惜,當心會遭到報應。”
路南屏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蕭璃隻是思念故人,並未和她將話挑明過,她隻是對那句特質一樣生了氣,具體的情況自己根本都不了解就這麼武斷的開口,實在是不太像自己,她路南屏奉行的原則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呢?
蕭璃看出來路南屏心中惱火,不由暗歎。
見她不再開口,蕭璃也有些苦悶,就連這原本應該是清香甘甜的青梅酒都帶著些許的苦澀。
路南屏也不說話了,隻大口大口的喝酒,不多時,一壺酒就被這兩人喝了個精光,月色迷蒙,兩人似乎都帶著些許的醉意,路南屏衝著星空怒吼道:“蕭子懌,我恨你!”吼完之後,居然身子一歪,頭擱在蕭璃的肩膀上睡著了。
身邊的蕭璃被這句我恨你傷的是體無完膚,剛剛想要說些什麼,隻覺得肩頭一重,轉頭看去。
路南屏居然醉倒在自己的肩頭,心頭一暖,伸出手去,攬住了路南屏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
路南屏動了動,在蕭璃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酣睡。
蕭璃一臉的寵溺,看像路南屏的目光柔和的都要溢出水來,聲音低低的說道:“路南屏,我愛你!”
蕭璃那低沉的聲音隨著夜晚的風,飛進了路南屏的夢裏,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路南屏醒來的時候,心中小小的一驚,真是太鬆懈了,昨晚居然在蕭璃麵前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