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心中一動,這個蕭子懌又想要搞什麼鬼,難不成是想要讓我喝酒誤事,耽誤了明日的祭祀大典?
想到了這一層,路南屏心中多出幾分戒備來,白司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蕭子懌怎麼
勸起酒來了?明日就是祭天的日子了,若是今日因為貪杯豈不是誤事?
路南屏略一沉吟道:“說的也是,相國大人,不如我們就喝上幾杯如何?”
見到路南屏答應下來,蕭子懌雖然有些意外,卻也算是在計劃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裏,在蕭子懌的刻意為之下,白司很快就不勝酒力而醉倒了。
路南屏的眼眸晶亮,探究的看了蕭子懌一眼,“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若是有什麼陰謀的話,朕勸你最好盡早放棄,否則……”
“為何陛下總是認為我會對你有害呢?”
“朕隻是不想重蹈覆轍而已。”路南屏聲音冷然,麵色因為喝了些酒而略顯出一絲絲的紅暈來,別有一番嫵媚的風情。
蕭子懌沉默不語,他心中明白,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和路南屏在宮中鬥嘴,而是必須盡快的和那個工部侍郎劉大人接上頭,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子懌看了白司一眼道:“陛下,相國大人喝醉了,一個人回去難免危險,不如我送他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路南屏的同意,直接就架起白司朝著宮外走去。
路南屏有些不明所以,剛剛想要阻止卻最終什麼都沒有做,她決定靜觀其變。
蕭子懌將白司帶到了丞相府中卻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朝著悅貴妃居住的院落潛入進去了。
悅貴妃獨自一人站在窗前,那一臉的落寞看的讓蕭子懌看在眼裏,也略唏噓,突然間感覺到了有些高手的身影朝著這個院落而來,蕭子懌當即提起了內力,若是這些人對悅貴妃有害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但是很快,蕭子懌就發現這些人雖然武功高強,對悅貴妃卻沒有絲毫的殺氣,這是一個殺手的直覺。
蕭子懌原本想要離開的身影重新隱藏起來,眼眸中劃過一絲冷意。
黑衣人在悅貴妃跟前跪了下來,稟告道:“小姐,你吩咐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做的好,那個劉大人一家呢?”悅貴妃語氣冷然。
黑衣人比了一個殺的手勢道:“對於小姐有危險的存在,我們是一定會除掉的!”
悅貴妃唇邊勾出笑意來,“說的對,斬草就要除根!”
蕭子懌在聽到悅貴妃的話後,震驚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悅貴妃是現在變成了這樣,還是她一直都是這樣,隻不過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悅貴妃壓根沒有想到她如此狠戾的一麵居然就這麼暴露在蕭子懌的麵前。
蕭子懌心中說不出來的複雜,他寧可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來過丞相府中,也從來都不曾如此見到悅貴妃如此的一幕,但是他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並且從那些黑衣人彙報的情況來看,悅貴妃已經將那個工部侍郎劉大人一家滅門了。
悅貴妃做的如此狠戾,看來是要置路南屏與死地了。
蕭子懌心中十分的焦急,現在最重要的知情者已經死了,而想必那個劉大人已經動過手腳了,否則,悅貴妃也不會殺了他。
蕭子懌心中做了決定,如今看來,唯一能夠救路南屏的辦法就是阻止她登上祭壇了。
蕭子懌悄悄地離開了丞相府,他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同樣緊緊跟著一個暗紅色的身影,直到蕭子懌離開,他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意義不明的笑了笑,朝著皇宮的方向過去了。
蕭子懌並沒有直接回宮,他去了工部侍郎的府邸,果然,還沒有靠近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片火光,火勢大的驚人,根本就不像是意外失火。
“毀屍滅跡嗎?”蕭子懌低聲呢喃道,“還真是做的天衣無縫!”
蕭子懌一個輕功躍過去,朝著那猛烈的火勢中衝了進去,希望能夠從中找出一兩個還活著的人。
但是此時劉府中已經是遍地的屍體了,血腥味伴隨著那被燒焦的屍體的味道,讓蕭子懌臉上格外的嚴肅。
蕭子懌心中無比的猶豫,在祭祀的前一天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路南屏知道的話定然會徹查此事,到時候悅貴妃絕對會受到嚴重的懲罰的,但是如果就此隱瞞的話,劉大人一家就全部白白死了。
最重要的是,到現在蕭子懌還沒有弄清楚劉大人到底是在祭壇的什麼地方動了手腳?
就在蕭子懌為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救聲,蕭子懌心中一喜,順著呼救聲找過去,在一個破碎的水缸邊找到了一個家仆模樣的人。
蕭子懌將那人救了起來,那家仆顯然也已經到極限了,見到有人過來救自己,隻留下一句,“祭壇……下……炸藥!”就魂歸九天了,蕭子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詢問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