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南疆怪人(1 / 2)

下午見到的那個女人,會是她的女兒嗎?他眉心糾結,一條長長的疤痕顯得更加猙獰。

想起那個女人,他的心頭就像插了千萬把刀在攪。

她居然拋棄了他,還為一個肮髒的外族人生了一個孽種。

最後居然為了讓那個孽種出山,傷了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那不是刀疤,也看不出是被什麼兵器所傷。

隻有他知道,那是她死前最後的詛咒。

她要讓她的女兒修煉成族裏最高的秘法,她要除掉那些知道秘法的人。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得不到你,得到你的女兒,也是一樣的。

想著想著,他就怪笑了起來,聲音幹澀,像一塊鋸子在撕扯著一塊鐵板。

聽得人汗毛直立。忽然,他聳動雙耳,仔細聽了一陣,然後矮身朝偏殿一側的影子裏退去,像融合進了黑暗,瞬間就不見蹤跡,氣息全無。

白悅剛一落地,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向她襲來。她心頭一喜,看來,她是找對地方了。

她靜立的感受了一番,輕輕來到了井邊探頭望去。井水像一個小小的月亮,在極深的地方閃爍銀光。

井邊有繩索常年摩擦的繩痕,可見年代久遠。白悅默念咒語,一股井水自井下噴上來,她伸出手,那井水便入靈蛇般纏繞上她的手指。

一股陰氣滲入身體,白悅享受的哼了一聲,身體漸漸散發出溫潤的光澤。

牆角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個孽種,居然已經有了這麼深的功力。

那個死女人,果然是對他有所保留。

他心念一轉,定定立在原地,如石化一般再沒有移動半分。

白悅沉浸在吸收陰氣的喜悅裏,並沒有注意到那雙黑暗裏的眼睛。

半刻鍾以後,井水退回到了井底,一切又都恢複了安靜。

白悅睜開眼睛時,一雙眸子越發水亮,而身上的光澤已經漸漸褪去。

果然是陰眼,難怪這裏的翠竹長勢如此好。

竹最喜陰,喜潮,她恨自己沒有早些發現這裏,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日子。

白悅收斂心神,凝神四處感知了一番。

那影子裏的人,屏息靜氣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沒有發現異樣,白悅便又原路飛身回去。

等她走了許久,那黑影才從黑暗裏走出來。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他一雙眼睛閃爍著如狼般的光澤。他要她的身子,她要她的功力,她要她代替她母親償還那些債,那些本應該是他所有的東西。

入夜,白悅又穿戴整齊來到了翠篁殿,一回生二回熟。

這一次,白悅更加膽大,她進了那個被塵封的大殿,進了內堂,用心感受著那股陰氣。

在內堂的塌旁,她感覺到像水蛇滑過腳邊的冰涼。

她奇怪的看了看,一掀床板,居然露出一個碩大的通道來,通道裏散發出陰冷的風,大夏天的也讓人覺得冰冷刺骨。

白悅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便輕靈的一縱身,躍了下去。

通道坎坷不評,四周留有明顯的鑿痕,水漬順著鑿痕淌下來,一股一股的綠色青苔便生長其上,觸手濕滑,感覺溫膩。

白悅小心翼翼前進,越往下走,越覺得冷。

那股陰氣,好像就要從地底衝出來。

她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的前行著。

南疆巫術她一直無法修煉一是因為術法艱難需要陰眼,二是術法陰私,需要付出代價,換作以前,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肯,可是現在路南屏身懷功力,她若不修煉術法,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光靠藥物,如何對付得了那個女人。

忽然,通道分成了兩岔,白悅軒了左邊一岔,沒走多久,居然就看到了井壁。

自己身處的洞口,居然就在井壁一側。

她扶著牆看了看,井口伸過來的幾株竹枝,說明了她卻是是在翠篁殿內。她又往回走到了岔口,接著往右邊岔口走去,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出現在眼前,洞壁上畫了無數的咒語,洞地上刻了無數的咒符。

咒符呈現出五芒星狀,在每一個星角,都放置了一個人的頭骨,森森的白。

白悅腳才邁出,忽然一陣暈眩,一些場景,一些畫麵,就像有生命一樣朝她襲來。

就像要搶奪她的身體一般,她忙凝神靜氣,運功抵擋。

那些畫麵漸漸安靜下來,她慢慢的閱讀起來。

原來,這殿中死了不少的妃子,其中有位妃子還是異族。

死前留有詛咒。

那位妃子死前的詛咒,並不是危言聳聽。她果然是懂得魘勝法術的人。

她用第一個妃子的魂魄做餌,用自己的肉身做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