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顧念舊情,一直未將他怎樣,而他卻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主上。
這樣一想,殺氣外露,房間的空氣霎時緊張起來。
幹將,莫邪,騰蛇都戒備的看著蕭子恒。
碧落端著藥湯進來,正好見到這樣一個場景。
他略微怔了怔,開口道:“快,趁熱給皇上喝下。”說話間,特地強調了皇上二字。
莫邪心領神會,嫵媚一笑道,:“拿過來,另外,命人給王爺上茶,主上身體虛弱,喝完這碗藥,怕要些時候的。”
蕭子恒冷靜下來,自顧自的坐到一旁,“你們忙,我慢慢等。”嘴上如此說著,眼神卻像把利劍狠狠刺了蕭子懌無數劍。
莫邪扶起蕭子懌,一勺一勺將藥喂完,又讓幹將替他推宮活血。
等蕭子懌睜開眼睛時,蕭子恒已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感激的衝莫邪等人一笑,便看見麵色不虞坐在一旁的蕭子恒。
他對月影眾人吩咐道:“你們退下吧。”
莫邪,幹將等人看了看騰蛇,騰蛇卻凝視著蕭子懌。
“退下!”蕭子懌佯怒,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
騰蛇無奈,也沒有和蕭子恒行禮,隻招呼眾人退下,出了房門,他回頭對碧落道:“你在這裏好好受著,其餘的話,不必我說了吧?”
碧落臉上難得見到嚴肅,認真的道:“放心。”
騰蛇點了點頭,幹將麵無表情的從碧落身邊走過,莫邪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個人朝黃泉的房間走去。
碧落一縱身,利落的尋了個地方藏匿起來。
“你有話,便說吧。”蕭子懌咳嗽了一陣才緩緩道。
蕭子恒看著他病態的臉,怒氣越加濃烈了。
“你怎麼保護的路南屏?不過幾個時辰的事,你竟然把自己弄成這樣,把路南屏弄丟!”他責怪的情緒,濃烈的在空氣裏彌漫開來。
他的話,讓蕭子懌原本就蒼白的臉,越加蒼白起來。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隻身跑來這裏,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不就是為了路南屏嗎?結果呢?國家你拋下了,我替你收拾著爛攤子,而你,卻沒能救出路南屏來,你到底是在幹些什麼?”
蕭子懌緊緊扶著床沿,關節發白,不住顫抖著。
“是我的錯。”他極虛弱的聲音道,“是我的錯。”
失去路南屏的消息,蕭子懌的心,已經痛不可言。
每夜的夢裏,他都會夢見路南屏被夷族王啃成一副白骨,用空洞的眼眶看著他,流出一道道血淚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蕭子懌抬起頭看著蕭子恒。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為什麼就不能到大軍來了再圍攻夷族王?我們不是說好了,在寢殿外彙合的嗎?”
蕭子恒冷冷的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等我,因為你自私,你想讓路南屏對你有好感對不對?”
“......”蕭子懌的沉默,惹怒了蕭子恒。
“沉默是吧?沉默就是默認,你就是有這樣的私心,現在好了,路南屏因為你的私心而失蹤了。”
“這幾日,我幾乎翻遍了王城,可是都沒有她的半分消息。”
“凶多吉少,你知道什麼是凶多吉少嗎?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蕭子恒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桌子一角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