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汐月一行人隱在暗處,待璃恭怵他們進去後,落汐月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璃恭怵當真不愧是東璃國太子,真是時時刻刻都抱著警惕心裏。
“主子,他們進去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應天跟在落汐月身側試探問道。
他是在是智力有限,摸不清主子在玩哪一招,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為何那麼篤定龍靈不會被東璃國太子捷足先登了呢?
他搞不懂?
隻能靜觀其變,等待落汐月命令。
“進的去,未必就能拿的到。”落汐月沒有解釋,事實勝於雄辯。
很快,璃婉煙就像是特地來印證落汐月的話一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驚掉了應天的下巴。
他看到了什麼,被世人稱為仙子般的奇女子,就這麼華麗麗的慌張跑了出來,身後緊接而出的還有東璃國太子璃恭怵和極少數的侍衛,然而去的時候是一大批侍衛,回來的卻是伶仃幾人。
璃恭怵倒是沒怎麼受傷,可失了血色而略顯蒼白的臉上隱隱透露了他此時情況也並非表麵樂觀。
然而,最令人吃驚的還不是這些,那些出來的侍衛皆掛了彩,衣物似是被什麼撕扯了般,血跡斑斑,好不狼狽。
可這仍不是重點,其中最慘的也莫過於璃婉煙了,她身上雖沒有像侍衛那樣有撕扯的痕跡,可是她今天穿的卻是一件素白琉璃段絲裙,原先的潔白已然看不到影子,血跡淋漓,活脫脫的一個血人,似是在血水裏浸泡過一樣。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高冷豔姿態,像是烈獄裏爬出來的猙獰可怖的惡鬼,臉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
要說她璃婉煙是碧池宗閉門弟子,武功,運氣和鬥法她樣樣精通,為何傷的比一些侍衛還重呢?
這全然是歸功於落汐月送出去的那份見麵‘大禮’。
當初璃婉煙就是看到落汐月的臉後,才產生了絞殺毀掉的念頭,甚至不惜暴露行蹤,想要毀了落汐月的臉。
落汐月就是那樣較真的人,不是想毀她的臉嗎?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落汐月就是用了她新煉製出的碎顏針,如數封入了璃婉煙的穴道,她說過,惹了她的人,隻要她落汐月在意了,便是不死不休。
應天看到璃婉煙的慘狀,身為一個大男人,整天也是做著刀刃舔血的活,可見了這番場景,再看自家主子嘴角噙著的玩味,硬生生的背後也生出了股股涼意,他終於明白了,主子為何那樣淡定,原來形式全都掌握在自家主子手裏。
他試問:這世上有誰能玩的過他家主子落汐月?
應天想著想著就不自覺的轉頭,想看看落汐月,為什麼主子見了這番景象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他家主子年紀不是很大,卻精通這麼多,當初他決定跟著落汐月無疑是對的。
“看我作甚?好戲在那,”落汐月察覺到了應天的目光,心下無奈,一看就知道應天在想什麼,隨手指了指璃婉煙所待的地方,冷聲道。
應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即別過臉去,主子也太可怕了,他全是明白了一點,主子笑的時候必有人遭殃。
不笑的時候更加可怕,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橫禍纏身。
倒是怒的時候應天就不知道了,會怎樣了,因為他跟著主子五年了,至今都沒見過落汐月怒過。
應天默默轉向了針葉林方向,還是這邊比較安全,還有戲看。
嗯,落汐月說什麼都是對的,一切為落汐月是從。
落汐月天生氣場驚人,永遠都是那張處驚不變的臉,對待敵人狠絕,不會有那種女兒家的心軟與怯懦,相反不留情麵,不留絲毫餘地。
說到做到必是落汐月的行事風格。
可應天知道落汐月對待自己的屬下可是極好的,從不偏袒,賞罰分明,這也是應天的敬佩之處。
至少應天認知裏的落汐月就是這樣一個果斷淩厲之人,雖外表無害,實則內心腹黑。
可強大的內心總覺得曆經滄桑,飽經風霜後磨勵而來,然而落汐月出身將軍府,不該有這些情緒。
“煙兒,你的臉,”待璃恭怵從剛剛在針葉林的驚險中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了一張麵目全非的猙獰臉龐,登時驚住了。
繞是璃恭怵再鎮定的一個人,見到妹妹的臉變成這副樣子,聲音都忍不住發顫了,煙兒最在意的可是自己的形象個名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