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明所以,這是何物?
擎帝也是一臉神秘,看不出什麼來。
比時,就連夜翎絕這個平日見慣了稀奇珍寶的人都蹙起了眉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婢女手中的黑匣。
可沒人發現,就在這個匣子出現的那一刻,坐在落垣天身旁的落汐月眸光驟縮,平淡如水的眸子此時卻泛著寒光,臉色也霎時變得蒼白,失了血色。
就是剛才夜翎絕出現那樣驚豔霸氣的場麵,她也隻是用手支著下頜,無動於衷,靜靜地看著一群人互掐。
被璃婉煙汙蔑,她怒,也隻是泰然處之,不以為意,這倒氣的璃婉煙怒意不減。
可是這個黑匣子,卻讓落汐月一改往日的靜默,顏色大變。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打死她也不相信。
這也太玄乎了吧。
明明是二十一世紀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真是生死相隨,追到這裏來了。
“爹,這裏有些悶,我出去透透氣。”落汐月搖了搖頭,努力揮開這黑色匣子帶來的不適,對著落垣天說道。
落垣天也一直將視線放在試煉場中央,那個黑色匣子出現時也是異常好奇不解。
突然聽到身旁自家女兒的聲音,立刻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落汐月。
這一看他不由得鎖住了眉頭,饒是在沙場多年磨礪出來沉穩淡然的性格,就在此時看見自家女兒蒼白駭人的麵色。
再也鎮定不了了。
落汐月的唇畔蒼白的無一滴血色,泛著青白之色,額間隱隱有液體滑落的趨勢,活像大病未愈,又添新疾。
“月兒,你怎麼了,哪裏不適。”落垣天焦急的問道,竟一時忘了落汐月剛才說得什麼。
“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看著這麼像中毒……”
落垣天自顧自地不停地問著,摸著落汐月額頭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
“爹爹,莫要著急,我沒事,正常現象,我隻是有些悶,”落汐月的樣子看著像是生了大病,嚴重的厲害,可隻有落汐月清楚,這並非中毒,更不是生病。
可是她不能說,因為這裏的人根本不會明白,也有人不會知道病因。
“不行,月兒,爹帶你去找太醫。”
一般貴族甲胄出門在外都是會帶隨身大夫或太醫的。
落垣天心裏急啊,他哪裏還顧得上潭泉盛會是有明令禁止隨意離場的,何況他還是主要人物,更不允許離開。
他做勢要扶著落汐月起身,而落汐月雖然悶得難受,頭腦卻清醒的很,比起落垣天的焦急反應,平淡的多了,這倒顯得落垣天有些大題小做了。
“爹爹,你一會還要為柒鳳國而戰,離不開身,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落汐月心裏堵塞極了,卻也沒到不能說話的地步。
“爹爹,你沒發現我比你清醒的多啊。”看著落垣天的焦急不安與心緒大亂,落汐月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調侃了他一番,不著痕跡地阻止了落垣天想要起身的動作。
見此,落垣天才緩過神來,月兒說得沒錯,他確實亂了方寸,不顧全局。
落垣天鎮定下來後,又不放心的把落汐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發覺到真如她說得那樣,除了病態,精神卻是很好的,他頓時放下心來。
想來也是,落汐月自從回到帝都後,就一直不眠不休的為夫人解毒一事操勞,根本沒有空暇的時間用來休息。
昨晚為夫人解毒就用了一整夜的時間,天才亮,就到達這潭泉嶺,月兒身為一個女子,精力自然不會有男子充沛,一定是累著了。
落垣天經一番分析,覺得甚是合理,那分最初的懷疑也被自己的理論給壓了下去,思及此,眸中不由生起了一抹心疼與自責。
同時憤怒也由衷而來,看向主座之上的人的目光更加不滿了。
若不是這一國之君不顧及他祖上多少代人的擁護,對禁毒一事置之不理。
月兒哪裏需要才回來就這樣不停歇地忙碌,一清早還要應付這麼多張嘴的鄙夷,謾罵。
落垣天怒意沉斂,按耐住了方才的失常,又一次將注意力投向了試煉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