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嬰兒啼哭聲,傳遍了青山綠水的村莊,西、北兩麵是綿延數十裏的山,山上樹林茂密,溪水淙淙,哭泣聲陣的鳥兒歡快的從樹上飛走了。
醫仙冰藍辰風辭官,與妻子玉雪攜手,便在山腳下建了房子,生活在了一起。
很多人慕名而來,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個村莊,剛才的一道啼哭聲,就是從村莊裏一個屋子裏傳出來。
“是個女孩。”冰藍辰風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兩雙纖纖玉手,小心翼翼抱著用紅棉布包裹緊緊的孩子,湊到玉雪的身邊,蹲了下來,目不轉睛盯著懷裏的孩子看。
玉雪一張瓜子臉,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剛生完孩子,臉色有些蒼白,望著紅棉布裏皺巴巴的像紅猴子般的小娃娃,笑意漫上心頭,笑了笑:“辰風,你覺得起個什麼名字好?”
冰藍辰風,轉過頭,視線穿過門簾,望著門口結滿紅彤彤桃子的樹,指了指懷中的孩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笑道:“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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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後:
被桃樹環抱的農家小院更使人如醉如癡。夕陽餘暈透過層層枝葉撒在這紅磚青瓦的房舍上,給它抹上一層黃燦燦的顏色,煙囪冒出縷縷炊煙。
幾隻燕子在空中掠過,地上雞鴨在門前散步覓食,隻有一隻光禿禿的鴨子在地上躺著,腿間被綁了繩子,“嘎嘎”的叫著,顯的格外的刺眼,惹人注目。
“玉桃……這鴨毛去哪了?”玉雪,賢妻良母般的手中端著木盆,裏麵是些米粒子,打算給雞投食的,望著光禿禿的鴨子,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跳,心中已經知道是玉桃這小兔崽子幹的好事,氣憤的詢問道。
冰藍玉桃穿一身翠綠衣衫,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聽到母親玉雪的詢問聲,嘿嘿一笑,露出白色的虎牙。一笑,臉上形成了了兩個可愛的酒窩,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明徹的眼睛,轉動著。
想著如何才能不讓娘親知道自己拔鴨毛,做鴨毛毽子,連忙將手中的鴨毛藏在了身後,嘿嘿笑道:“鴨毛啊,我知道了,定是昨日這隻鴨啄了狗,被隔壁母狗啃的。”
冰藍辰風剛從山上采藥回來,身後背著沉重的竹筐,裏麵躺著剛采回來的藥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剛好看到自己女兒手中拿的鴨毛,心中有些好奇,便詢問道:“玉桃,手中拿著鴨毛作甚?”冰藍辰風的聲音深沉富有磁性。
而冰藍玉桃卻無心去欣賞的,聞言,臉上的笑意頓了頓,很是尷尬,絕對不是親爹,關鍵時刻拆台。
玉雪聞言,確定就是冰藍玉桃這個冥頑不靈的臭丫頭做的,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自己的親娘說謊,額頭上的青筋使勁的突突幾下,皮笑肉不笑道:“好你一個被隔壁母狗啃的,居然敢撒謊,看我不抽死你。”說完便抄起,掛在牆上的雞毛撣就朝玉桃身上抽了過去。
冰藍玉桃看情況不妙,連忙躲在了冰藍辰風的後麵,拽著辰風的衣角,撒嬌道:“爹地,快幫幫我,娘又要打人了。”兩眼無辜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冰藍辰風一陣憐愛,舍不得再去打她,忍不住騰出一隻手抹了抹,自家女兒的光滑細膩的頭發。
冰藍辰風用寵愛的眼神望著冰藍玉桃,用手又彈了彈她的小鼻子,口中卻道:“胡鬧。”
剛說完,冰藍辰風便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玉雪手中的雞毛撣子,朝玉雪走了過去,當著單身狗玉桃的麵,一把手環在玉雪腰上,對著玉雪的耳根吹了口氣,笑道:“娘子,息怒息怒,玉桃她不過是拔了幾根鴨毛而已,用不著動怒。”
玉雪被辰風一把抱著,臉色微紅,用水蔥般的手指,在辰風胸前畫著圈圈,惹的辰風癢癢的,柔聲細語道:“她如果隻是拔個鴨毛就算了,玉桃這臭丫頭居然將一盆老鼠屎倒進了我為你熬好的粥裏,還美其言說這樣味道會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