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心如蛇蠍!
“不知可有解法?”喻歆問道。
李大夫惋惜地擺擺頭,道:“據我所知,無藥可解,凡誤食此草的人,短則一日,長則三日,臉上無一例外地都會長出斑來。不過好在此斑顏色並不會太深,多施脂粉,還是掩飾得住的。”
李大夫抬頭看葉子言一眼,又接著道:“當然,這也是我醫術不精,無解,若是薑先生也許是有辦法的。二少奶奶,可是府上有人誤食了此毒藥?”
喻歆搖了搖頭,道:“不怕李大夫見笑,這碗粥本是給我吃的,隻不過我聞著味道不對勁,才多了個心眼,沒想到……”
喻歆歎了口氣,果真是一刻都容不下她呢,二太太因為自己而被禁足,定是恨死她了。喻歆不由得冷笑,二太太恨她,她做了那樣的事情竟還對她生恨,自己已經夠仁慈的了。
見喻歆並沒有說下去,李大夫也不便過問,交代了幾句便也辭去了。
那邊良辰的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婆子拖著奄奄一息的良辰進來,喻歆隻覺一陣血腥味湧來,胃裏一陣翻滾,捂著鼻子扭開頭不去看她的狼狽。
葉子言寒著臉,正眼也不瞧她一眼,隻吩咐道:“把她帶下去,找人專門看著,我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她不招也沒關係,我大把的刑罰等著她。”
可憐的良辰被堵住了嘴,話不能說,臉色慘白,哀怨的看著葉子言,無奈對方是壓根不瞧她一眼,他眼裏隻有喻歆一人,正扶著她坐下。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她以為她能得到少爺的關注,哪怕一眼她死也願意。
良辰臨走前那一抹眷戀和絕望,喻歆是瞧見了,但她沒有絲毫的同情,喻歆對這些人真是討厭透頂了,她抬頭看向葉子言,問道:“相公,待此事了結後我們就離開吧,帶著娘,過自己的生活。日夜生活在算計中,我就是連睡覺都不安穩,我是真的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
喻歆想法其實很簡單的,她算計不過她們,那她就躲吧!躲得遠遠的,最好跟他們再無聯係。她隻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罷了,權力那啥她是不稀罕的。
葉子言心疼的撫著她的臉,他的內心也是在掙紮,他與家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太長,但這裏始終是他的家,他的根,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沒想過要離開的。
然後,這些時日,他見到了她們下的毒手,真的寒了他的心。“好!”葉子言應著。喻歆嫣然一笑,心裏甚是感激,狠狠的抱緊他。
那邊流雲和紅棉對視一眼,識趣的退了出去,不打擾他們。方退出去,就有個小廝急急跑來,瞧見流雲和紅棉停下腳步,對她們說:“姐姐們,方才二夫人派人來傳話,讓二少爺和二少奶奶走一趟。”
流雲和紅棉對看一眼,紅棉問道:“可知是為了何事?”
小廝搖了搖頭,主子們的事哪輪得到他們當奴才的管?紅棉應下,打發了小廝又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