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的常山是一片沙漠,或者說是整個翼州這片大沙漠中的一片小沙漠。不同的是,常山由於地處交通樞紐,連接著京城和各大州府,所以格外繁華喧鬧,酒店賭場林立。而在常山郊區已經看不見城市風景的一處偏僻沙丘下,有一棟古香古色的酒館狀建築,樓前楠木製成的馬廄旁掛著一個木牌,上書墨寶:燕臨樓。這燕臨樓正是常山最上等的客宿之處,比起市中心的那些豪華酒店豈止昂貴十倍,而此時於昊便在這燕臨樓的一間客房中緩緩醒來。
於昊睜眼間先感受一陣眩暈,而後倒是有點輕鬆釋然,看著天花板上精美的雕梁畫棟呆了一下,側頭向右,高高的落地窗外是一顆楊樹,綠油油的葉子在春風中摩挲。再把頭轉向左側,”啊。”於昊嚇了一跳渾身一緊又感覺到腦部陣陣疼痛。
“我很嚇人麼?”一個馬尾辮大眼睛的少女正在床邊真勾勾的看著於昊。“姑娘,,”於昊開口道。“叫姐姐!”少女佯裝惱怒,隨後噗嗤一笑道:“你可算醒了呀小弟弟,這碗粥我都端的手疼了,嚴大哥說你正午時分便會轉醒,讓我給你準備吃食,小弟弟,兩天沒吃飯餓的緊吧,來,姐姐喂你。”
於昊剛張口欲詢問,一口粥已經喂進了嘴裏,伴隨著是一陣淡淡清香和一張陽光下燦爛無比的少女笑臉,於昊一時看得醉了。次啦一聲,臥室的門被拉開,一個中年大漢跨步進來,“哈哈賢弟你醒了啊,賢弟?”於昊心驚,自己可是奴隸之身,脖子上可是有契約鎖的,想著艱難的抬手一摸,奇怪,束縛了自己三年的契約鎖竟然不見了?難道是白衣公子?大漢見於昊神情異樣,重病之身還欲抬手,趕忙說道:“賢弟莫動,此間細節你自己尚不清楚,容我慢慢道來”
此時少女插口道:“嚴大哥,你怎麼知道小弟弟正午就會醒來?我還隻當你是逗我。”大漢哈哈一笑道:“我哪有這本事,是孫賢弟說的,我起初也不信,現在看來,我那孫賢弟真是活神仙般啊。”
神仙?白衣公子的身影在於昊腦海中閃過。“請問,,請問這位嚴大哥,你口中的孫賢弟可是一身白衣?”嚴大哥定神道:“三日前初見我孫賢弟是他穿的到是普通的黑色套服。”於昊一怔,繼續問道:”那孫公子的容貌?“嚴大哥深吸口氣說道:”人中之龍,我看他第一眼便覺得日月失輝,我那賢弟已離去兩****腦中還是經常浮現他的身影。“兩日前離去了?於昊心中悵然若失,同時心裏已經確定嚴大哥口中的孫賢弟定是白衣公子無疑。
少女突然做了個鬼臉,打哈道:”那個孫公子我倒是沒有見到,可是嚴大哥你這顆少女心我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啊,你是不是有那個什麼龍陽之好啊,咯咯咯。“聽著少女的嬌笑,於昊看著嚴大哥那張下巴上滿是絡腮胡子剛毅有棱角的臉龐,突然覺得嚴大哥眼神是真的有點太柔和溫暖了,隨既莞爾一笑。嚴大哥看了看二人表情,對著少女虎目一瞪:”莎莎,我嚴嚴可是有妻有子,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莎莎吐了吐舌頭,徑直跑到窗前看起了屋外楊樹葉邊飛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