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莎莎被糟蹋後的軀體軟軟倒下,薑超向著前麵房門邁步而行,第一步,眼中隱隱有紫光閃動,第二步,黑色長袍憑空鼓起,第三步,一股勁氣自肩膀流向指尖。一門之隔就是夢大小姐的客房,此時夢大小姐正與未婚夫婿及幾名侍衛首領商量著提前離開這燕臨樓,夢大小姐心中隱隱有不安的預感,倒是未婚夫婿在一旁不停寬慰她。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門連著門框塌陷下來,薑超人影出現的同時,雙手一伸,離他最近的兩名侍衛被無形之力拉向他指尖,撲哧撲哧,薑超雙手分別自後背灌胸而出,餘人看的真切,兩名侍衛的胸前透出十根手指,鋒如鷹爪,雖穿胸而過,卻滴血不沾。眨眼間手指一收一握,兩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已經被拉出了侍衛的身體,薑超隨手一揚,心髒從窗中被拋出,直至此時,兩名侍衛都沒來的及哀嚎一聲。薑超邁步向夢大小姐走去,夢大小姐顫抖的手扶床沿,驚的花容失色。幾名侍衛也被嚇得瑟瑟發抖,本能的向兩側躲避,未婚夫婿更是抱頭蹲在地上叫著救命。
此時卻有一名麵容剛毅,絡腮胡子的侍衛挺身而出,擋在夢大小姐身前,怒目瞪視薑超,大喊一聲:“狂徒,吃我一拳!”說著抬起肌肉紮實的臂膀,一拳揮去,虎虎生風。
大堂內的眾人聽到二樓一聲巨響,正喧嘩間,兩顆心髒便自上飛來,帶的空中一片星星點點的紅色。其中一顆心髒落地後正不偏不倚的滾到五旬病態男人腳邊,看著地上還在跳動的心髒,尤其是那粘連的心管還在往外滲著新鮮的血液,男人眼中煥起了異樣的神采。
京城一號內,劉童說完酒魔的罪行瞥了一眼身旁青年,看他眉頭微皺顯然是被嚇到,於是繼續說道:“那二魔才最是可怕,名曰穀誌傑,人稱血魔,遇血成魔。傳言他幼時祖宅被宗派屠戮,全家四十多口人除他之外無一幸免,當時鎮內民眾一來攝於宗派淫威,二來也不知此幼兒幸存,便封了這祖宅的大門,直到三十日後,一名渾身散發著血液及腐臭味的六歲孩童自祖宅中爬出,圍觀鎮民皆盡愕然,無人敢上前相幫。
此子成年後加入唐門學藝,一手暗器功夫了得,然而他三十歲那年機緣巧合查出屠殺自家的宗派正是唐門一分舵,便不辭而別,當此分舵失去聯係十日後,才有人上門查探,發現自舵主到弟子再到家眷過百人均已身死,可怖的是屍體都如幹癟枯木般血液全無。。”
燕臨樓內,穀誌傑深吸一口氣,馬步一紮,右掌劃勢,左掌向桌上一拍,一桌的酒菜紋絲不動,唯獨木筐中的幾十根竹筷衝天飛起。隻見穀誌傑雙手十指在空中連彈,竹筷便如巨石落水激起的水花般向四方激射而去。噗噗噗噗入肉聲連響,大廳之內除了穀誌節以及角落裏相視而立的老神仙和背劍老丈外所有人的腋下三分處都插入了一根竹筷。
短暫的安靜後,便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竹筷插入之深,即使是那幾名強壯的侍衛也無力拔出,眼見著鮮血如泉湧般順著竹筷洪流而出,一名見多識廣的侍衛哀嚎道;“是控製血液的井木穴,我們被刺穿井木穴將會流血致死啊”不分男女老幼,大堂內的人都已經絕望的倒地扭動身軀,地上的鮮血也由小流彙聚成一窪。
一名臉色蒼白的中年書生顫顫悠悠的爬到一名幼兒身邊將其抱起,一眼看去幼兒已因流血過多痙攣抽搐。書生奮力跪地而起,雙目怒視穀誌傑:“六歲孩童你都不放過,我枉讀一世聖賢書,今日卻無力伏魔,我死後變成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話音剛落,兩支竹筷便插入書生眼中,雙眼立刻血流如柱,但書生依然挺著胸膛用血目死盯著穀誌傑,穀誌傑上前兩步探手把竹筷拔出,書生的兩個眼球也被一並帶出,穀誌傑卻是一張嘴,吞咽下肚。
“哎,”隨著一聲輕歎,站立於角落的老神仙終於動了,而背劍老丈的劍也隨著這一聲輕歎一同出鞘。
京城一號會場內,此時王魏依然站在主席台上,輪到一位次輔在場下發言,正說到緝拿孫公子的進展。劉童停下聽了兩句,也覺無趣,便繼續對著青年說到;“大魔苗家和,自稱武仙人,這個武魔是個疆人,本來默默無聞,四十歲進入中原武林。打著以武見道的名號,四處挑戰隱居匿頓的武林名宿,每每都是一場血戰後,對方身死,他也負重傷。傷好後馬不停蹄的再去挑戰,越戰越勇,越戰越強。他的成名一戰就是十二年前約戰當時的巫山派掌門人張東升。
張東升接到戰貼後便憂心忡忡,因戰必分出生死,一代宗師此時卻放不下這紅塵,於是帶著幾名弟子避戰而走。這一逃就是七年,後來聽他弟子說起,七年間他們曾躲進荒漠深處,卻見一人一馬緩緩而來;曾躲到南海深處,又見一人一帆遙遙而來。躲了七年,張東升終於受不了這惶惶不可終日的煎熬,遣散了第子,在京城長安街上與武魔一戰。戰鬥很快結束,張東升臨死前對武魔哀歎到。七年前我若拋開生死於你一戰,勝負尚未可知,如今之敗卻已是注定。此戰之後,武魔便占據巫山,武林之中人人聞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