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1 / 2)

三名武林中人心事重重的打點自己的行李,為了不留在這裏拖累其他人,準備天亮之前陸續分頭離開這個帶了很多時日,並把它當成家的貧民窟。粗壯青年因為沒有行李可拿孜然一身,便隻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孤身一人開始上路。

十二路譚腿的粗壯青年一邊前行一邊思考今後的去路,當他的身影完全陷入了又黑又長的過道後,他卻並未發現在他背後五十米處出現了一名瞎眼的枯瘦中年男子。這名枯瘦中年盤腿坐在地麵,雙手輕輕撫了撫身前的雙人大琴,琴完全由古銅色的不知名木材所做,六根琴弦漆黑如墨,在這黑暗之中若不留神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幾根細如蠶絲的漆黑琴弦。

枯瘦中年雖然雙目失明形成了兩個明顯的空洞,但他深情的注視著古琴,仿佛觀察起來毫不費力一般。慢慢的他抬起頭來,看向前方正心事重重緩步行走的粗壯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如沐春風的微笑,左手撫琴,右手輕輕的在琴弦上一揮,一道透明的音刃無聲無息的從琴弦上奔射而出,擊向了前方的粗壯青年。

但是可能由於未調整好角度的關係,這道無聲無息的透明音刃並未擊中目標,而是打在了一旁的一棵粗枝大葉的植物上。這顆植物被擊中時連晃也沒晃,好像安然無恙,可下一秒竟無聲無息的斷裂成齊齊的兩半,切口處平滑無比,恍若原本就是這樣,切下的植物葉子靜靜的掉在地上未發出一絲聲音。

枯瘦中年懊惱般的撓撓頭,似乎不滿意自己的這次攻擊,迅速調整好角度後又快速的撫琴出手,還是一道無形的音刃向粗壯青年電射而出,好似隱沒於黑夜中的幽靈一般。這時房頂上一隻野貓在正快速行走,正巧不巧撞在了音刃的必經之路上,音刃毫無阻力的穿過了野貓的身體,但這道音刃也力量耗盡消失在空氣中。

這隻倒黴的野貓卻仿佛並未被擊中,仍然向前奔走了四五步,突然轟然倒地,身體斷成了兩截,鮮血落了一地,但這隻感覺靈敏的野貓在自己死前竟未有一絲察覺。

枯瘦中年見自己的兩次攻擊都失手了,輕歎口氣,竟是為自己的兩次失手而感到深深的羞恥,隨即第三次拉開了琴弦,這次所拉的弧度要比前兩次大一倍有餘。枯瘦中年輕輕鬆手,“嗡”的一聲,弦音剛傳出去,粗壯青年聽到聲音猛地轉身卻忽然靜立不動,一秒後青年的頭竟滾落下來,從脖子處噴出滿天鮮血,身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枯瘦中年這才緩緩的點了下頭,背起比自己還要大了許多的古琴漫步離開,不久便隱於黑暗之中,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今夜注定不平凡,風起雲湧。

而此時射天狼眾人便隱藏於一間不起眼的早點鋪子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原來射天狼的打算是率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使棍高手給搶了就走,王鴿當然不能同意這個土匪似的計劃,因為劉天說的是一個救字。

搶固然迅速,但可能會因此影像了劉天的全盤計劃,所以王鴿接過了眾人的指揮權,並讓三人守在了使棍高手所在的早點鋪外麵,準備隨機應變,若能把握機會偷襲擊殺兩名音功殺手則收獲更大。

射天狼三人在靜靜的等待時,一家訂做衣服的鋪子則不再平靜。使鐵線拳的娘娘腔中年高手,在自己經營多年的衣服鋪子中左看看右摸摸,無聲的歎息著。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陰暗的聲音在黑夜中突兀的響起:“老板,不知這裏訂做衣服水平如何?”

娘娘腔中年連頭也未轉過來便扭捏的接口道:“高得很呢!”

這時那陰暗的聲音又在黑夜中空落落的響起:“有多高啊?”

娘娘腔輕輕的笑了一聲:“嘿嘿,有三四樓那麼高呢。”

話音剛落,竟感到腦後一道勁風襲來,刺得他脖子生疼生疼的。娘娘腔大驚失色,頭迅速一扭躲過了這次迅猛的攻擊,正要轉身,對方卻突然屈指成爪扣在了娘娘腔的肩部。娘娘腔也不回身直接一拳擊向後擊出生生的打在了對方身上,但想象中敵人受重創的情形卻並未發生,反而發現自己像是打中了一層皮革一樣,並未有擊中肉體的感覺。

雖然如此可也把對方震得退了開來,撕拉一聲,扣在娘娘腔肩部的爪子也同時向後一拉,抓出了五道深深地血道。娘娘腔也顧不得身上的痛苦,右手握拳向位於自己左側的竹竿上一握,折斷了整支竹子,而原本掛在竹子上麵的鋼圈沒了支撐物則快速向下落去。

十二隻鋼圈像長了眼睛一樣,一分為二分別落在了娘娘腔的兩臂上。娘娘腔雙臂肌肉瞬間繃緊,鋼圈牢牢地固定在了雙臂之上,就像一名鋼鐵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