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農居中走出之人時,無不目瞪口呆!卻原來走出的這個女人長的又肥又黑又醜,可謂是前所未見。這時韓晴捅了捅天信,“怎麼樣?她行嗎?”說完強忍著笑意,說的天信直翻白眼。
“大姐你好,我們是出來遊玩,從這裏路過的,沒打擾您吧!”元龍看看眾人一個站出來的沒有,也隻好自己上前與這醜女人打招呼了。
“噢,你們需要休息嗎?口渴的話屋裏有山泉水。”這位醜女很熱情,弄的一行人不知該不該再繼續留下來。
這時遠處行來一位農夫,他扛著鋤頭,手中還拎著一個空袋子,看到農夫走來,醜女高興地跑上前去迎接,而那農夫也與醜女並肩而形,甚是喜歡。
“真佩服這個農夫啊!”武勇悄聲道,“麵對這樣的女人,竟能談笑風生,真是不簡單啊!”
眾人聽後小聲笑出聲來,倒是元龍趕緊出聲阻止,“人是不可以貌相的,你們不是剛感慨完紅顏禍水嗎?”元龍一句話,令眾人收斂了不少。
這時這對夫妻走到了農居前,看到眾人還站在那裏,醜女趕忙向大家介紹著,“這是我家相公,他們是來這邊遊玩的。”
那農夫看到眾人,也熱情地招呼著,非要讓眾人進屋一坐。看到農夫如此真誠,元龍爽快地跟了進去,眾人也隻得跟隨。到了屋裏,能坐的地方倒是不少,小屋的四麵牆壁上都釘著截開了圓木,就算再多上幾人,還是有得坐。這時農夫還沒吃飯,醜女趕緊將一個小方桌兒放下,邊去端飯菜,邊問眾人是否用過早飯了,眾人齊齊點頭,元龍也笑嗬嗬地忙道,“大姐您忙您的,我們早吃過了,隻坐一會兒就好!”
醜女端上飯菜,在農夫麵前半蹲下身子,將碗筷高高舉起,遞到農夫眼前,輕聲一句道,“相公請用餐!”而這時農夫也禮貌地雙手接過碗筷,急聲道,“多謝夫人操勞,快請休息吧!”
“噗!”程歡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位小弟怎麼了?”農夫抬起頭,奇怪地望向程歡。
“噢,剛才嗓子有點癢,差點咳出來,被我忍住了,不好意思。”程歡連忙解釋,旁邊幾人無不暗挑大指,讚其應變機靈。
“你有沒有想到一個人?”如煙悄悄地拉了一下元龍的衣袖,在元龍耳邊輕聲問道。
“誰?”地龍詫異地追問。
“孟光!”此言一出,元龍身子一震,“孟光?”他急又看向這對夫妻,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一番,的確,這個農夫舉止高雅,和普通的農夫在氣質上有天壤之別,而這醜女,也嫻慧德體,雖醜至極,卻也不似平常農婦。
“敢問大哥和這位大姐貴姓?”元龍起身,禮貌地詢問道。
看到元龍出語,那個農夫趕忙站起身施禮道,“不才免貴姓梁,家妻姓孟,小兄弟有何事嗎?”
“舉案齊眉,千古佳話,可是二位?”元龍聽聞二人姓氏,心頭一驚,謙恭地道。
“雖是舉案齊眉,又怎談得上千古佳話,男耕女織,僅為田園之樂,我確是梁鴻,家妻孟光。”梁鴻一句話,令眾人皆驚。想那梁鴻,乃是東漢初年的隱士,孟光更是史上大大有名的四大醜女之一,而今日卻在此相遇,不震驚才怪。
“今日有幸得遇二位,實乃至輩之福啊,”元龍興奮地握住梁鴻的手,不知該如何說起。良久後才問道,“二位不是早就從霸陵山搬到了吳地嗎?”
“噢,現在的吳地已是繁華已極,又豈是我們山野人家所能居住的呢?於是我們又折返回來,已近千年啦!”梁鴻微微一笑,“男耕女織,田園擷趣,是我們喜歡也習慣了的生活啊!”
“二位修煉了什麼密術嗎?能長生於此,實在讓人佩服!”元龍由衷地對二人敬重。
“清心寡欲,相攜盡歡,又何需修練密術,也許是上天不忍心將我們分開,才讓我們活到今天吧!”梁鴻真誠地一笑,“如果一個人能坦蕩蕩,笑對人生,夫妻和諧,多活上幾年,本就不成什麼問題的!”梁鴻的話中懇真摯,令元龍心中感慨。
“多謝前輩指教,這對晚輩們來講,將是受用一生的。”
“沒有那麼高深,沒有那麼高深,”梁鴻笑著擺擺手,“小兄弟你們先坐,我還要出去再看看,馬上會回來的。”
“噢?什麼事?我們能幫上忙嗎?”元龍疑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夫妻在此定居起來,一是為了此間山野偏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前方有一山穀,穀中居著一個恐怖鳥,為了令它永居穀中,不會出穀傷人,我天天要給它送去食物,現在我們相處已久,它也與我們相熟起來,這一天裏若是不看到我幾次,它會不安的!”梁鴻的話令元龍等人更是驚奇。想那恐怖鳥本是南梅州生物,它們的鼎盛時期該是距今數百萬年前,現在早已滅絕了,又怎會在此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