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墓中娘子(13)(1 / 1)

有一次上語文課,我隨手將這七個字寫在草紙上。語文老師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看見了,好奇的問:“這不是一個對聯的上句嗎?你寫這個幹什麼?”當時我緊張老師怪我上課不專心,沒敢接言。

跑了幾次破廟都沒有遇到歪道士,我不禁想,這個古怪的道士哪裏有這麼多的交際?是有人找他還是他去找別人?他總是清早一個人樂滋滋的出門,傍晚一個人樂嗬嗬的回來。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天在哪裏,幹了些啥。

後來我們很多人見歪道士帶了一個女人回廟裏。我們都很奇怪這突然的變化。

我親眼見過那個女的。她的長相也是相當奇特,才三十不到的年齡便頭發蒼白,連臉上的毫毛都是白色。皮膚白得透明,能看到皮膚下麵的複雜的毛細血管。眼睛也不是我們那樣的黑眼睛,她的眼睛是淡黃色的,似乎她看到的東西會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因為破廟和學校挨得很近,幾個老師也看見了那個女人。老師也說了:“她的眼睛結構和我們一般人不一樣,看到的東西和我們看到的不是一個形態。”我不知道老師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我回去後把這個事情跟媽媽說了。沒想到媽媽居然知道這個女人。

“她是文天村的。”媽媽說,“很早爹娘就死了,十二三歲離開村裏跟著一幫道士學藝。有的辦葬禮的人家會請她去唱孝歌。她很會唱孝歌的。清明的時候她會回文天村掛清明,我看到幾次了。你沒注意吧。”

唱孝歌也是這一帶的習俗。在辦葬禮的七天裏,晚上都要唱一段孝歌,孝歌內容是死者生前從小到大經曆的主要事跡。唱孝歌要帶一點哭腔,唱得好的能把聽的人唱哭了。據說那個女的能把路過的人都唱哭,唱功十分厲害。

高中時我在生物課上學到關於白化病的知識,於是懷疑當初那個女人是不是患上了白化病。生物老師說白化病人怕光,視力不好。可是據回憶,那個女人不但在太陽底下跟歪道士攀談,視力也好的驚人,比我爺爺的視力還要好。

那次她站在歪道士的破廟前,隔了百米的距離看到我們初中學校的牌匾,對我們幾個學生說:“你看,你學校懸掛牌匾的釘子要斷了,叫老師換口好釘子。”

我們隻能勉強看清牌匾上寫了“某某中學”四個字,哪裏能看見釘子?第二天我們進校門時看見牌匾歪了,左邊的釘子斷了,全部的重量懸掛在右邊的一顆釘子上。

“好了,今天講到這裏。我還要留點時間寫實習報告呢。”湖南同學伸了一個懶腰。

“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跟這個有點相似。說的是一個男人和一隻野猩猩的故事。一隻野猩猩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他們還生了一個孩子。後來那個男人背信棄義,那個猩猩將他們的孩子撕扯成了兩半,一半扔給了男人,一半留給了自己。”王寶說道。

湖南同學思考片刻,點頭道:“嗯。愛上一個人,就要相信她的全部。互相之間猜忌,那是沒有好處的。”

王寶垂涎道:“你可以多加一個故事嗎?現在不聽你的故事就感覺睡不著了。”

湖南同學道:“剛剛說了,我還要寫實習報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