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柔!
慕容熙扭頭看了看旁邊正在揉腦袋的金風柔,一陣心悸。看來果真是生病後大不如前,連拍暈一個弱女子都這麼費勁兒。
看來還得再拍一次!
慕容熙右手攬過金鳳柔的肩,左手探到她的後腦勺,猛拍一下。金風柔昏死過去。慕容熙不放心,還晃了幾下,確定這次是真的拍暈了,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金風柔一醒來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她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擺設,慢悠悠地坐起身,怎麼也沒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懊惱的她拍著自己的腦袋,懊惱自己怎麼和慕容熙的第一夜完全沒印象。
“愛妃!”
聽到聲音,金風柔轉過頭,看到了穿著明黃帝服的慕容熙。逆著早晨的微光,金風柔看著那張俊逸的臉、烏黑的發、偉岸的身材,恍然覺得自己是看到了落入凡塵的仙人。雖然慕容熙的臉上仍然有傷,但金風柔覺得那就是男人的象征,誰還不能受個傷了,這樣才更有男人味兒不是。一時間,金風柔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完美無缺,讓她初初見過就深深迷戀,無法自拔。
看到金風柔看著自己發呆,慕容熙覺得她那柔媚的招數又要使出來了,當即連珠炮般地說:“愛妃勞累了,朕舍不得讓愛妃餓著肚子回宮,就一早命人將早膳送到了這裏。朕見愛妃睡得熟,就沒舍得叫醒。朕已經用過早膳,現下要去上早朝,萬萬不可耽誤了時辰。”說完,不帶任何遲疑,大踏步離開了房間。身後金風柔的聲聲呼喚他全當沒有聽到。
上朝的時候,朝臣在回稟要事,慕容熙卻一門心思想著怎麼算計沅天洛。想來想去,他覺得一個金風柔還是不夠。之前他不近女色,宮中除了皇後、金景萱和南薰再無其他人。如今金景萱死了,雖有金風柔補了上來,可還是隻有這三人。既然要對付沅天洛,人少了怎麼行?
這麼一想,慕容熙幾乎是脫口而出:“今日散朝後,家中有適齡女子的官員,盡數送到宮裏來,越多越好。”
這話一說完,慕容熙就發現在場眾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那目光,帶著點兒詢問,帶著點兒不可置信,總之,看得他很不舒服。
慕容熙想了個理由,忙補充道:“此前大皇子暴斃,二皇子被害,賢妃所出的三皇子又多病,後宮子嗣稀薄,實在是讓朕擔憂。若百年之後無人繼承大統,朕有何顏麵見慕家的列祖列宗?”說完之後,他猛地意識到,自己這皇位又不是世襲來的,說到列祖列宗似乎有點不大合適。可他是皇帝,說出的話誰敢反駁?
此話一出,眾臣看向慕容熙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李公公忙貼在他耳邊說道:“陛下,金尚書正在說淮南發生的怪事,當地女子大量失蹤,且沒有一點線索。”
好吧,自己那番話說得還真不是時候。這些人用這麼怪異的目光看著他,難道還懷疑那些女子是被他擄走的不成?
慕容熙輕咳了兩聲,道:“金尚書所稟之事,就由南無疆派得力人選前去查驗,十五日內務必查個水落石出。不過,咳咳……朕剛才所說之事,眾位回去後立刻著手辦好,越快越好,不得有誤。”
說完,眼神瞟向李公公。
李公公總算是聰明了一回,朗聲道:“退朝!”
有一個官員從隊伍中跨出,急聲道:“陛下,臣有要事回稟!”
李公公當即瞪圓了眼睛,聲音又高了幾分:“退朝!”
眾官散去。
慕容熙眼見人都走完了,無力地癱坐在龍椅上。
慕容熙懶懶地衝李公公招招手,道:“今天這件事辦得不錯,昨天你犯下的錯就算了,功過相抵。”
壓在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李公公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菊花,連聲道:“陛下滿意就好!陛下滿意就好!”
那邊廂,散朝後的朝臣三五成群地走著。
金玉麒走在最後,思忖道:柔兒昨日才進宮,陛下怎麼就這麼急著召人進宮?莫非是柔兒不得聖意?這麼說,還是要趕快回去再挑幾個女兒進宮。這麼一想,金玉麒腳下的步子慢慢加快。
有些官員的想法就沒這麼積極了。有的家裏就隻有一個女兒,嬌生慣養的,一門心思想給自家女兒找個好歸宿,他慕容熙可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可聖命不可違,此番歸家,怕是不得安寧了。
今日,京城的百姓倒是遇見一件怪事:隻見一頂頂小轎陸陸續續地往宮裏送。微風吹過轎簾,有眼尖的人發現轎中所坐之人並非官員,而是正當妙齡的女子。有的臉上還帶著絲絲淚痕,看著格外悲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