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可看著沅天洛臉上的笑意,金風柔還是覺得無法忍受。憑什麼她就要一步步被沅天洛算計,失去了幾個得力的宮女不說,現在竟然連吉祥都要失去。她不甘心。看來,她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金風柔計上心頭,不再看沅天洛,轉身離去。
金風柔走後,沅天洛看著方才攔下金風柔的宮女青嫻,說道:“還站在這裏做什麼?不是該給你的主子傳話了嗎?”
這也正是她留青嫻在這裏的原因。金風柔猜對了她的想法不假,她的確是想讓沐璿和金風柔不睦。但是動機,金風柔卻是徹徹底底地錯想了。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月華宮內發生的一切,慕容熙已經盡數知曉。
慕容熙忍不住怒喝:“金風柔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此一來,也就到了收網的時候,怪不得他慕容熙心狠了。
而那邊的晴和院,金風柔正站在門前,等著侍衛通報後進去見沐璿。誰知,翹首等了半天,隻等來侍衛說了一句:“沐貴妃在伴駕,沒空兒。”
金風柔心裏一驚,陛下已經知道了嗎?不應該啊,她從月華宮出來,一步也沒停就到了晴和院。陛下即便是得了消息再趕來,也不該這麼快啊。看來隻是偶然興起,來看沐璿。既是如此,她著人注意著這裏,等陛下走了再來,勢必要粉碎沅天洛的陰謀。然後,她再和沐璿聯手對付沅天洛。她就不信,她們二人聯手,還都不過沅天洛那個黃毛丫頭了。
金風柔吩咐人留意著晴和院的動靜,自己就先回了露華宮。
晴和院內,慕容熙坐在桌旁,一臉愧疚地看著沐璿,道:“璿兒,都是朕不好。你原諒朕好不好?”
慕容熙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若是沐璿還板著臉,就是她自己不知趣了。沐璿並不傻,聽了慕容熙的話,沐璿泫然欲泣,道:“陛下,您就是喜歡別的女人,也別當著臣妾的麵啊,真是太傷臣妾的心了。若是再有下次,臣妾真是不要活了。”
慕容熙連連保證:“不會的,不會的。不過,璿兒,話說起來,那日去禦書房叫我的,不是你的人麼?”
沐璿搖了搖頭。
慕容熙假裝陷入沉思,忽然一拍大腿,道:“傳信之人的幕後主使,必然時刻注意著這裏的動向。璿兒,你且看著,朕著人去外麵查探一番。相信過不了一會兒,幕後的那個人就會浮出水麵。”
說著,慕容熙吩咐下去。
不到一刻鍾,李公公就帶著個宮女走了進來,對著慕容熙道:“陛下,奴才在院外瞧見這個宮女鬼鬼祟祟的,就把她帶過來了。”
慕容熙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生麵孔,沐璿很是好奇她背後的人是誰,當即厲聲喝問:“誰指使你在本宮門外窺探的?說!”
原本,沐璿掌管後宮後的狠辣手段,後宮眾人無所不知。又被這麼厲聲恐嚇,那宮女一下子就招了:“回娘娘,是金貴妃,奴婢是金貴妃宮裏的人。此事不關奴婢的事,是金貴妃交代奴婢在這裏看著的。”
沐璿眯起眼睛,居然是金風柔!往日還以為這個女人除了撒嬌耍媚就沒什麼別的本事,看來是她沐璿小看她了。
沐璿瞪著那宮女,喝道:“金貴妃要你在本宮這裏看什麼?”
事到如今,那宮女也隻好如實相告,道:“貴妃娘娘讓奴婢在這裏仔細看著,若是陛下出了晴和院的門,就趕快去通知她。”
沐璿一笑,果然如此。那金風柔賊心不死,還是覬覦著陛下,還想著陛下從她這兒出去後就纏上陛下麼?真是可笑,陛下的恩寵是多往他跟前湊就能夠得到的麼?被這事兒一分心,原先林芊芊帶給她的衝擊倒是少了許多,如此一來,她更是認定,此前林芊芊一事,定然是金風柔從中作梗。若不是金風柔著人去叫陛下,事情怎麼就會那麼巧?
看到沐璿咬牙切齒的模樣,慕容熙心中暗喜,事情果然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了。慕容熙隨即站起身,道:“璿兒,朕還有些奏折要批,就先去禦書房了。晚些時候再來與璿兒共用晚膳。”
沐璿巴不得如此,不然,她怎麼去找金風柔算賬?這口悶氣在心頭憋著,當真是讓人不舒服。
送走了慕容熙,沐璿也起身準備去露華宮。自然,不忘帶上了吉祥。
金風柔在露華宮左等右等都不見那宮女來給她送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寢殿之內團團轉。
忽然,一抬頭就看到沐璿帶著吉祥走了進來,金風柔慌忙迎了上去,抓住了沐璿的胳膊,急切地說道:“沐璿你把吉祥給本宮送了回來,定然是知道了沅天洛的計謀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