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南宮逸塵並不慌亂,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因為他看得出來,對方雖然人多,但並沒有什麼功夫。

就在這時,前方響起馬蹄聲,有一人從煙塵中策馬而出。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手緊握韁繩,肩上扛著一把大刀。見到南宮逸塵二人,向前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兒走,留下買路財!”

南宮逸塵和沅天洛對望了一下,兩人皆是一笑。看來是虛驚一場啊。

那漢子見南宮逸塵不害怕反而是笑了,當即怒道:“把你的錢都留下,要不然,爺爺要了你的命!”

南宮逸塵看了看他,笑道:“若是我不呢?”

聞言,那漢子哈哈大笑,道:“我馮五爺在這裏占山為王這麼多年,還沒聽說誰敢說個‘不’字,小子,你可是第一個!說吧,你想怎麼死,爺爺成全你!”說著,便拍馬朝著南宮逸塵奔了過來。

南宮逸塵看著他,臉上含笑,起初並未躲閃。等到那馮五快到跟前時,他擁著沅天洛輕輕一躍,便站在了那馮五的頭上。馮五一刀砍空,身子向前趔趄了些許。南宮逸塵飛身而起,照著馮五的背踹了過去,那馮五失去了平衡,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馮五掙紮著站起身,再去看南宮逸塵和沅天洛,二人仍安安穩穩地在馬背上坐著,仿若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和他們全然無關。

馮五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指著南宮逸塵道:“暗算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南宮逸塵微微一笑,道:“說吧,你想怎麼比?是你們所有人一起上還是怎樣?”

南宮逸塵的話音剛落,那馮五頓時氣得跳腳,道:“你把你爺爺我看成什麼人了,還所有人一起上,我馮五是那麼不要臉的人嗎!要打就單打獨鬥,說吧,你到底敢不敢?”

南宮逸塵看了沅天洛一眼,道:“這人倒還挺有秉性,你稍後片刻,一會兒就好。”

說著,南宮逸塵飛身而下,站在了馮五的麵前。

馮五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我就用我的刀做武器,你也給自己選個武器吧。”

南宮逸塵絕美的嘴角微微勾起,道:“不用。”

“我這刀可鋒利得很!”馮五補充道。

南宮逸塵依舊是搖了搖頭,伸手暗示那馮五開始比武。

馮五穩住身形,舉刀便朝南宮逸塵刺來。南宮逸塵並未閃躲,伸出兩根手指牢牢地攥住了馮五的刀。馮五一臉驚訝,使勁掙了掙,卻仍是沒掙脫。他飛起一腳,朝著南宮逸塵的膝蓋踹過去。南宮逸塵閃身一躲,甩開那把刀。那把刀淩空飛去,生生砍斷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樹幹轟然倒下,濺起一片煙塵。

馮五見狀,呆立良久,爾後才拱手道:“是我馮五學藝不精,這武不用比了,是我輸了。”

南宮逸塵朝著馮五拱了拱手,道:“承讓了。”然後,一躍而起,飛身上馬,繼續前行。

剛走了一段路,南宮逸塵就覺得不對勁,看向身後,那馮五也騎著一匹馬,和他保持著約十丈遠的距離。

那馮五看到南宮逸塵發現了他,當即夾緊馬腹,朝他們奔了過來。馬一停住,那馮五翻身下馬,道:“你不能走!”

“就憑你,還想擋得住我?”

馮五連連搖頭,道:“不對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功夫太好了,能不能收我做徒弟?”

南宮逸塵頓覺無聊,扭臉就準備騎馬離開。身邊的沅天洛卻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答應。

南宮逸塵轉過臉,指了指馮五身後的人,道:“若是收了你做徒弟,你可就要跟我走了,你那些兄弟怎麼辦?”

馮五朝著南宮逸塵抱了抱拳,道:“好說好說。”

說著,他扭過頭,衝著那幫人嚷道:“我這就隨我師父去學功夫去了,你們在山上好好待著,沒事兒別下來。”

還別說,那幫人倒還真聽話,調轉馬頭就不見了蹤影。

南宮逸塵倒料不到這馮五有這本事,當即高看了他,道:“你這些兄弟還挺聽你的話啊。”

說到這個,馮五臉上頓時滿是笑容,道:“都是過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說話又怎麼會不好使呢?”

南宮逸塵沒再說什麼,道:“那你便跟在我們後麵吧。”

這日傍晚,他們三人歇在了一處鎮中的客棧中。飯後,南宮逸塵來找沅天洛,道:“為何你示意我帶上那馮五?”

沅天洛並不答話,反問道:“若是你和那馮五站在一處,誰更惹人注意些?”

“自然是馮五。”話一說完,南宮逸塵立刻就意識到沅天洛這樣做的用意了。雖說有百裏奚和等人吸引著南楚瑜的注意力,可也難保這一路不會有南楚瑜的眼線,他們自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這馮四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絡腮胡,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是惹人注目的焦點。再加上這馮四一身草莽之氣,任誰也聯想不到沅天洛等人。如此一來,將他帶在身邊,自然能免去那些有心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