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歡習武嗎?”沅天洛走到百裏奚和身旁,小聲問道。
百裏奚和抬頭看向遙遠的天際,目光悠遠,道:“原本是不喜歡的,隻是突然發現,會武功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學武之後,他就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
沅天洛聽了百裏奚和的話,沒再說什麼。畢竟,因為百裏奚和方才展現的功夫,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眼下,她還是不在他身邊久待的好。
很快,赫連紫月聞訊趕來,她的目光落在被捆綁著的劉阿四身上,淡然道:“他不是原先的劉阿四,揭掉他的偽裝!”
曹爽摸了摸後腦勺,不明白赫連紫月話裏的意思。
百裏奚和倒是快人一步,從劉阿四的後腦勺處撕下了些什麼。爾後,展現在眾人麵前的,是與先前的劉阿四截然不同的一張臉。赫連紫月上前一步,捏緊了那人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張大嘴巴,將一枚藥丸拍在了他的嘴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那人吼道。
赫連紫月甩甩手,道:“沒什麼,一丸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藥而已。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執拗著不肯說話,頗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意味。突然,他抬頭看向某個方向,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嘴裏低聲呼道:“將軍,救我!”這聲音控製得恰到好處,剛好可以讓周圍的人聽見,而南宮逸塵卻什麼都沒聽到。說完這句話,他適時地倒在了地上。
而他方才看著的方向,南宮逸塵正大踏步走來。
因為那人剛才的一聲呼救,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宮逸塵的身上。南宮逸塵看著在場的人都看向了他,疑惑不解,道:“都看著我做什麼!”
赫連紫月柳眉微微豎起,眉峰之間隱隱有幾分怒氣,道:“南宮將軍,你可知此人是誰,昏迷前又說了些什麼?”
“不知。”
赫連紫月繼續道:“此人很有可能便是先前在學生的午飯中投毒的人,而他剛剛昏迷之前,看著你來的方向,喊了一聲‘將軍,救我。’。”
南宮逸塵冷哼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赫連院長今日這一問,是要懷疑我了嗎?”
赫連紫月毫不示弱,道:“不是我赫連紫月懷疑你,而是你南宮逸塵的確有嫌疑。”
南宮逸塵輕蔑地一笑,道:“我南宮逸塵戎馬數年,最看不得這些陰謀詭計,偏偏時時刻刻還要牽扯其中,真是讓人煩不勝煩。既然今日赫連院長懷疑我,那就請你找出證據來,而不是在此空口說白話。而僅憑這一人的一聲‘將軍,救我’,隻怕還治不了我南宮逸塵的罪吧?那就請你赫連院長多多搜集證據送到我麵前來,若查實了是我做的,我南宮逸塵自己送上門來,不勞駕你赫連院長親自動手!”說完,南宮逸塵拂袖而去。隻是,臨轉身之前,眼神卻始終集中在沅天洛身上,不曾挪移。
南宮逸塵離開後,赫連紫月暴怒不已。
沅天洛看著怒喝著的赫連紫月,突然發覺她有些虛張聲勢。而反觀剛剛南宮逸塵的反應,似乎也太激烈了些,和他素日裏品性不太符合。難不成,這兩人是在……演戲?
南宮逸塵走後,赫連紫月遣散眾人,隻留沅天洛和百裏奚和,讓侍從帶著地上的那人到了一處房間內。爾後,她對百裏奚和說道:“弄醒他。”
百裏奚和照做,用銀針刺激他頭頂的百會穴。不一會兒,那人悠悠醒來。看到眼前的人,他的身體本能地向後縮了一下。
赫連紫月得意地一笑,道:“我說過了,那丸藥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就算是你拍了自己的腦門,也是死不了的。眼下,你若是聽我的話還好,若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若是不信,你自然是可以試試。”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道:“好,我說。是南宮逸塵讓我這樣做的。”
“哦,動機呢?這樣做對南宮逸塵有什麼好處?”
那人微微遲疑,道:“我就是個聽命於人的,主子吩咐什麼,我就做什麼,哪有資格問為什麼。”
赫連紫月的臉色冷了下來,道:“這些話,騙騙尋常人還可以,可你若想騙我赫連紫月,那就大錯特錯了。也好,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也剛好可以試驗一下我新製的毒藥靈不靈!呆呆,把藥拿過來。”
話音剛落,胖呆呆慢悠悠地晃了進來,手裏握著一枚拳頭大的藥丸。
沅天洛和百裏奚和見了,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藥,僅僅從分量上來說,就夠嚇人的了。
自然,那人也是有幾分驚嚇,指著那藥丸說道:“這就是你說的藥丸?”
赫連紫月點點頭,然後看向胖呆呆,道:“呆呆,這人太蠢,跟他說話太累,你快代為師把這藥的功效跟他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