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塵慌亂不已,道:“你怎麼了?”
沅天洛背過臉去,說道:“還說什麼娶不到媳婦兒,雲瀟瀟不是跟著去了嗎?”
原來是因為雲瀟瀟啊。南宮逸塵調整了一個姿勢,和沅天洛來了個麵對麵,認真地解釋道:“原本我是沒想帶著她的,可是一直甩不掉她。快到東越的時候我沒有辦法,還給她下了藥,想著她昏睡一日,醒來的時候找不到我,應該就會知難而退回越徹了。誰知,這雲瀟瀟竟然是個死心眼兒,醒來之後還是找到東越來了。我把她送走了幾回,她又回去了,把我煩得不行。那時候,南宮赫玉動用各方勢力打壓我,明的,暗的,讓我招架不住,也就懶得管那雲瀟瀟了。”
“現在呢?”
南宮逸塵很誠實地答道:“我這次來,是悄悄地來的,除了楓惜聲,誰也沒告訴。所以,那雲瀟瀟,應該還待在東越吧。”
“那你們有沒有過肢體接觸?比如碰手指啊,碰胳膊啊,碰嘴唇啊,這些的。”
南宮逸塵頓時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連聲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南宮逸塵的話音剛落,殿門就傳來一聲笑。
南宮逸塵和沅天洛對視一眼,摸到了門邊,然後猛地拉開了門。門外,百裏奚和捂著嘴笑得正歡,冷不丁地看到南宮逸塵突然出現,“媽呀”一聲跑了個沒影兒。
看著百裏奚和的背影,南宮逸塵心中暗道:小子,可別讓我抓到了你!
回到寢殿之後,南宮逸塵關好門,臉色並不十分好看。
沅天洛看了看他,道:“怎麼,又被百裏奚和的話嗆著了?”
南宮逸塵搖了搖頭,無比認真地看著沅天洛,道:“洛兒,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
看著南宮逸塵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沅天洛心裏也有點犯嘀咕,喃喃道:“什麼事?”
“晚上百裏奚和竟然可以隨意進出你的寢殿嗎?”南宮逸塵酸溜溜地問出了這句話,他表示很吃醋。
“啊,好酸啊,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醋味兒啊,是誰的醋壇子打翻了嗎?”
南宮逸塵上前,一把將沅天洛摟在懷裏,道:“洛兒,你是我的。”
沅天洛的嘴角高高揚起,輕聲道:“是的,我是你的。”
漸漸地,兩人將彼此抱得更緊。雖然經曆了這一番變故,雖然兩個人分開了那麼久,但是這兩顆心卻始終在一起,如今,更是愈發地貼近了。這份情誼,讓彼此都感到十分珍惜。
第二天一大早,侍女在門外喚道:“陛下,該上早朝了。”
沅天洛聽到這話,不樂意地翻了個身,臉碰到了南宮逸塵的胸口。南宮逸塵墨黑的眼眸看著沅天洛,道:“醒了。”昨夜,二人抱在一起很久,到了最後,沅天洛困了。可是,誰都不願意和對方分開,於是,二人擁抱的地點便轉移到了床上,但也隻是和衣而睡,相擁而眠而已。
沅天洛噘著嘴,道:“怎麼辦,每天早起上早朝真的很煩哦。”
南宮逸塵伸出食指,寵溺地刮了刮沅天洛的鼻子,道:“小懶瓜,這話要是傳出去,該有人說你不思朝政,是昏君的做派了。”
沅天洛撇撇嘴,道:“不要,我才不是昏君。”說著,她便從床上爬起來,梳洗一番之後便上早朝去了。
今日的金鑾殿上,倒是多了兩個新角色,林霜影和曹爽。昨日,是沅天洛吩咐南無疆要將這二人帶來的。
沅天洛看了看他們二人,對著南無疆問道:“南愛卿,他們便是今年的比試中勝出的人選吧?”
南無疆衝著沅天洛躬身施禮,道:“回陛下,正是。”
沅天洛點了點頭,道:“林霜影,朕與你倒是有過幾麵之緣,不如就由你先來說一說,想要個什麼官職。”
林霜影此前雖然見過沅天洛,但那還是沅天洛仍是公主的時候,眼下見到了身著龍袍高高在上的沅天洛,自然是緊張的。她慌忙跪倒在地,道:“民女任憑陛下差遣,不敢妄圖什麼。”
沅天洛笑了笑,示意她站起身來,道:“朕讓你自己挑選官職,並非是朕對你的恩典,而是做官也是要憑借各自的興趣和長處。若是由朕來賜予職位,這職位並非是你所擅長的,豈不是耽誤了你的才華?所以,這職位就由你來選,選一個最能發揮你長處的職位。”
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似的,林霜影開口道:“陛下,民女鬥膽,請求進入大理寺,至於官位,但憑陛下決斷。但民女向陛下保證,定會竭盡全力,做好該做之事。”
沅天洛微微一笑,看來,林霜影還是對林浩遠所做的一切難以釋懷,而她這一次進入大理寺,隻怕是多半為了林浩遠吧。如此一想,沅天洛倒是有了主意,說道:“好,那朕便賜予你大理寺少卿之職,望你巡查各個案件時,無論大小,都能做到秉公執法。”如此一來,林霜影便是和林浩遠同一官職,這樣,也好不被林浩遠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