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
此時此刻,江小月陷入了自己天花亂墜的遐想中。
如果自己告訴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香兒,這個男人會不會相信啊?要是自己,自己肯定不會相信的!
如果告訴這個大美人自己不是這個小屁孩。那肯定會有兩種結果
一;被他當成神經病扔出去。當然,這個結果肯定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二;說不準會被這個大美人給哢嚓了!這個男人對這個香兒都時陰時晴的,還說要殺!要是真告訴他自己是贗品,那不就玩完了嗎!肯定會被殺了!這就叫傳說中,典型的找死吧。
不行!不能說!堅決不能說!自己還沒有當上富婆呢,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掛了呢!
想到這。江小月隻感到一股涼風順著她的脖子往外冒。身子下意識的顫了一下。
接下來,江小月隱約的聽到了一陣倒水的聲音。聲音由快到慢,節奏分明。順著聲音緩緩望去。
隻見玉石桌旁,白衣垂落,銀發飛揚、男子手中拿著茶杯,正悠然,閑趣的品著茶,姿態儒雅,清魅。
宛如一層似虛似幻的薄霧,虛渺而朦朧。
男子靜靜的品著茶,眼神中透露著淡然與那不被凡塵俗世所打擾的從容。
“咚……咚咚……”
沉靜良久,這股悠揚的平靜突然的被輕輕的敲門聲所打破。
“進來吧……殘鳳……"
男子手中把玩著茶杯,眼簾未抬的淡淡說著、
男子說話間的最後一刻,同尾音消退的同時,豔紅的門扉被輕輕的推開。夜幕如墨的暮色下,一個纖長、模糊的影子逐漸的映入了眼簾。金色刺繡的衣料在靜夜寒風中如飄搖的魅影一般飛揚輕舞。黑夜似的發絲在平靜的昏暗中勾勒著令人驚異的弧線。銀白的月輝披灑在金色的衣料上,為身影朦朧的披上了一層銀紗。遠遠望去,宛如是踏月而來,美的讓人心驚。
門扇緩緩開啟。
身影在夜幕中輕盈而進,夜幕的黑色在身影前行同時,在黑暗與明亮的交界處隱隱退去,縷縷的輕風吹起那垂腰似墨的長發。身影低著頭、邁著輕盈的步伐前行著,纖嫩的手上還穩穩拿著一個精致的托盤。
托盤中,別無他物,隻有一件疊的整齊的衣衫。
也許是到達目的地了,身影走了幾步便停在了男子的跟前。隨後,以很是規矩的姿態單腿跪了下來。
“殘鳳……參見宮主。”
他的語調很輕,但卻不柔。與男子相比,他的聲音很合適,也很好聽。說罷,他將頭微微的抬了起來,細碎的燭影無限延伸的照映在他的臉上,襯托著這張白皙淡然的容顏、
可能是剛剛夜幕模糊的緣故,無法看清他的臉。但在燭影投映下,他的臉看的很清晰。眼前的此人雖不像男子生的那麼美的讓人驚詫,但卻俊朗的讓人很舒服。清晰的五官精致分明,與白皙的膚色毫無瑕疵的互相呼應。修長的睫羽在單片眼皮間倒影著一層薄薄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