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狠毒’仿佛說中了什麼，讓麗娘原本平靜的容顏一下子變了，眉心一皺，她眼中明顯劃過怒意。
“本來不想把你怎麼樣，但是現在……我狠毒？沒錯，我就是狠毒！”說到一半，麗娘順勢舉起手臂，直直照著江小月的臉打去。
見麗娘真的被惹急了，聶兒，臉色蒼白，顧不得其他一下子從江小月身後跑了過來。
隻聽’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落。江小月的表情一下子定格了，更正確的應該是驚愕住了。
時間在此，仿佛也定格了……
放眼望去，麗娘揮出去的那一巴掌沒有落在江小月臉上，而是被聶兒不偏不倚的擋了下來、
瞬間，那蒼白如蓮的臉頰隱隱浮現出了鮮紅的掌印……
“咳咳……夫人……請你……請你饒了小月吧……是我自己不好，不管她的事情……您要打，打我好了……”
這一巴掌下來，聶兒的臉仿佛已經蒼白到透明了，最後，她無力的倒在了江小月身前，氣若遊絲。
雖然不知道剛才是從哪裏來的力氣，但是，聶兒不後悔，因為小月是她唯一的朋友，一個真正的朋友……
“聶兒！”江小月低吼。
見這個情景，江小月愣了一下，最後反應過來趕緊扶住聶兒要倒的身子。
“你這個瘋子，她這麼小，你竟然打的這麼狠！混蛋！”扶住聶兒，江小月麵向麗娘，也許是太著急了，江小月連很少罵的髒話都跑出來了。兔子逼急了還藥咬人，更別提她江小月了。江小月知道，這一巴掌是這個女人要打自己的，現在聶兒替她擋了下來江小月的心裏真的五味雜陳，既愧疚，又感覺好對不起這個孩子……
“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哼！現在你們就好好的在這裏做伴兒吧！”冷眼越過江小月，麗娘頭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邊，江小月輕撫了一下聶兒被打過的臉，不知不覺，眼底竟潤濕了一片……
“你這是幹什麼啊？幹嘛要替我擋啊！你看看都紅了……”江小月伸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小心翼翼的說著，眼前這個孩子，江小月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這麼弱，現在……江小月真是愧疚，她寧可那個女人打的是她，這樣，至少她這個身子骨打一下不會怎麼樣。
見江小月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正經樣子，聶兒會心一笑。
“沒關係的，小月……不疼……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夫人也不會和你……咳咳……”說了一半聶兒咳嗽了起來，見狀，江小月趕緊小心的給她拍了拍後背。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叫她夫人！當初你娘怎麼會把你托付給她呢！”江小月真是搞不懂，
而且，氣氛。
江小月這下無意間似乎說到不該說的了，江小月一說完，也許是觸動了聶兒心底的悲涼，聶兒不語，眼底劃過呆滯。
“對不起，聶兒，我……”意識到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說了錯誤的話，江小月安靜了下來，暗暗自責自己這張臭嘴。
江小月閉上嘴，聶兒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都過去了……”說罷，她有輕咳了一聲。
扶著聶兒輕靠在牆上，江小月從自己的衣服裏找出了一條手巾，雖然找不出別的了，所以就先用這個代替手帕，估計效果是一樣的，輕手輕腳的替聶兒擦著臉，江小月的眉心一刻都沒有鬆開過，生怕把聶兒給弄疼了。
“聶兒，疼就告訴我，我輕一點……”江小月一邊為聶兒敷臉，一邊小心的問著。
“沒關係，不疼。”也許是怕江小月擔心，聶兒微笑著搖頭。
同樣回給了聶兒一個甜美的微笑，江小月站起身，走到離窗口稍近的地方，將手巾放在了窗口，看著從窗口一滴滴流進的水浸濕手巾，雖然這個窗口的水還算幹淨，可就是太少了，每次都要等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