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天厚擔憂道:“你不怕黑狼國的人現在殺來?”
蕭二道:“放心好了,他們這一隊人馬追殺你我五天五夜才到這裏,即使另一隊發現追殺的是假太子又能知道你往哪裏逃跑?等追殺你的這隊回京複命,再和其他人奔波到這裏,他們需要多久呢?”
餘天厚道:“他們最快至少地三五天才能再到這裏,這可以讓我們稍微緩口氣了!”
餘天厚穿越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此時旭日方生,洗生穀底一切景物已清晰在目。
洗生穀四麵山崖高聳如雲,崖壁光滑如鏡,四麵崖底下長滿了花草,向中央平地蔓延,幾乎鋪滿穀底,穀中央一塊不足十丈的平地上已堆滿了屍體,東南角的那片花草非常茂盛,但也唯獨這塊草地被數十具屍體壓得東倒西歪,餘天厚依稀記得自己就是從那塊草叢中醒來的,在這片草叢的南邊有一條小溪,小溪夾在兩麵崖壁之間,溪旁躺著八具屍體,有些屍體還在流血,溪水混著血水靜靜地往下流。
餘天厚想就此在溪旁躺下休息,蕭二卻道:“太子,這裏髒,等老奴清理下。”說完,便扛起溪旁的一具屍體將他抱到穀裏。餘天厚不想他太累,也想一樣幫忙照做。
無奈餘天厚太累,又恨這軀體實在太弱,竟然扛不動。蕭二微笑道:“太子莫急,稍等片刻。”餘天厚隻好點頭看著蕭二,隻見,他扛到穀底的這八具屍體中隻有兩具是大武國侍衛,而且死的地點都比較靠近穀裏,而其他六具是黑狼國武士,比較靠外邊。這小溪寬僅僅一人身寬許,兩邊緊貼著崖壁,看來就是餘天厚他們逃到穀裏的最後一條路徑,從現場情況來看,這路徑狹窄,隻容一人通過,侍衛們隻要護住溪口,就可以大大延緩黑狼國的追殺,而剛好餘天厚先進穀底,累倒在花草從中沒被發現。
蕭二小心翼翼地扛完這些軀體到穀底後,長籲一口氣道:“好了,現在可以休息片刻了。”
兩人就此在溪旁躺下休息,中午時分蕭二先想來,去四處找了幾個野果後搖醒餘天厚道:“太子醒醒,該洗洗吃點東西上路了。”
餘天厚感覺這軀體累得真有點醒不來,睜開朦朧的雙眼道:“讓我再睡會!”
蕭二將餘天厚強拉起道:“太子,不行!這洗生穀地形複雜,再晚恐怕天就黑了,走不出這穀底了。”
餘天厚隻好起身蹲到溪邊洗臉,此時溪水已清澈如鏡,照得餘天厚一身倒影清晰透亮。餘天厚看到溪中的自己一身侍衛裝,身形倒算修長,隻是滿臉占滿血漬,肮髒無比,當下急忙捧起溪水拚命往臉上抹,稍片刻,他有點驚呆了。------
媽呀,這是一張怎樣的臉,英俊白皙的臉頰中時透著一股秀氣,隻是這個秀氣似乎多了點,若不是五官棱角間透著傲氣、頭上盤著束發,倒還真讓人分不出他是個英俊非凡的美男子還是顏色絕倫的美女子。如此對一個前世為肌肉男的他來說,實在有點接受不了,他首先又強迫症般地想了想剛才自己的語調是不是娘娘腔,但一想,他方才說話的語調比他前世還陽剛。他又不自覺地起身在溪邊照了照,見自己身高七尺有餘,更是長籲了一口氣。------莫非這就是古書上寫的貌若潘安、玉樹臨風?餘天厚立在溪邊發了一小呆。
“來,吃點野果吧。”耳邊傳來蕭二的聲音,眼前已看到蕭二把幾個紅色的野果遞來。
餘天厚還沒從巨大變化中適應過來,隻是“哦。”一聲,接過野果就此啃著。
“昨天幹糧好像吃完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不是在這裏多撿些野果再上路?”
蕭二道:“放心!我這裏有銀細。”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大包裹。
餘天厚舒心一笑:“哈哈,那裏還裝著我的武學秘籍和一口寶刀呢,可謂是百寶箱了。”
蕭二亦笑了笑點頭:“我也是挑重要的帶出來。”
兩人就此離開洗生穀,洗生穀果然地貌複雜,短短幾裏路卻蜿蜒纏繞,兩人摸索到傍晚時分總算出了穀,不遠處已見一個小村莊,餘天厚道:“蕭伯,我們去前麵村莊弄點吃的,順便討幾件衣服再上路。”
蕭二點頭道:“太子高見!我會照辦的。”
進入村莊,已是炊煙四起,兩人肚子餓得厲害,見一家農戶前正有一四旬的****人端著飯入屋,蕭二迫不及待得拽著餘天厚跟著那婦人進去。屋裏還有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少女。中年男子頗具幾分斯文,少女則有幾分羞澀,那婦人驀然發現來了生人,吃了一驚:“你們是誰?”